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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些微涟漪,却又被她接下来的话压了下去:“你走吧,晚些我要处理些事,都得远程接洽。”
她站起身送我到玄关,西装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扫过地板,留下优雅的弧度。我们穿过嵌在书柜后的暗门,沿着铺着厚绒地毯的狭长通道往前走,头顶的感应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又在身后悄然熄灭。这是她精心设计的侧门路径,隐蔽得像从未存在过的影子。
走到通道尽头,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我:“阿曹,我保证…”她的目光很认真,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坚定,“我会好好处理佐藤家的事,不会再做傻事。”
“嗯。”我应了一声,看着她眼尾尚未褪尽的红痕。
“谢谢你。”她忽然轻声说,指尖在身侧蜷了蜷,“在我最乱的时候,你肯来。”
话音未落,她微微踮起脚尖,带着浅淡栀子香的气息轻轻靠过来,唇瓣快要触到我下颌时,我侧过身,恰好避开。她的动作顿在半空,几秒后,忽然笑了,那笑意很轻,像落在湖面的雪。
她后退半步,拉开了那扇伪装成墙壁的侧门,门外的街景涌了进来——夕阳正把东京的天际线染成琥珀色,车流在远处汇成流动的光河。
“你走吧。”她站在门内,身影被门框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项目的事,我会联系你。”
我点点头,转身踏入门外的人流。走了几步回头时,正看见她转身退回通道,烟灰色的西装裙摆扫过门框的瞬间,那扇门悄无声息地合上,像从未开启过。她的背影留在门内最后一刻,高挑而挺拔,被夕阳镀上的金边勾勒出诗意的轮廓,像首未写完的俳句,带着留白的怅惘。
转身汇入东京的人潮,晚高峰的喧嚣漫过来,将那道身影彻底埋进了身后的暮色里。走出侧门没几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掏出来看,是清禾发来的视频请求。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往街角的樱花树后退了两步,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里立刻跳她秀丽无方的脸,我看着她鼻尖沾着的细小绒毛,喉间的发紧忽然就松了:“清禾…”
她忽然凑近屏幕,眉头皱了起来,“你的衬衫怎么换了?昨天不是这件。”
心脏漏跳了半拍。早上从美子家出来时太急,随手抓了件她备好的替换衬衫,竟忘了这茬。“昨晚弄脏了,在朋友那借了件。”我摸着衬衫领口的纽扣,指尖有些发烫,“刚处理完美子的事,正往回走。”
她眼里的疑惑淡了些,转而泛起担忧:“她没事了吧?”
“好多了,刚才还跟我讨论项目呢。”我往樱花树外瞥了眼,车流里闪过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是佐藤家的车,“等会儿回去跟你细说,这边有点事。”
“好,路上小心。”她没多问,只是忽然对着屏幕亲了下,“快回来呀。”
往地铁站走的路上,买了盒清禾爱吃的鲷鱼烧。刚出炉的面香混着红豆甜,烫得指尖发红。路过便利店时,又进去买了包创可贴——早上替美子收拾玻璃碎片时,掌心被划了道小口子,刚才跟管家对峙时太用力,又渗出血来。
地铁到站时,夕阳正把站台染成金红色。隔着铁轨,看见对面站台有个穿烟灰色西装的身影,正低头给手机打字。是美子。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望过来,隔着呼啸而过的列车,遥遥地朝我举了举杯——手里拿着罐热咖啡,像在祝我一路顺风。
列车停下的瞬间,她转身走进了相反方向的车厢。玻璃门合上时,我看见她对着车窗理了理西装领口,背影挺得笔直,像株迎着风的紫阳花。
回到公寓时,清禾正蹲在玄关等我,手里攥着条新买的围裙,蓝底白花的。“欢迎回家!”她扑过来抱住我,鼻尖在我衬衫上嗅了嗅,忽然皱起眉,“怎么有股茉莉香?”
我举了举手里的鲷鱼烧,把她往屋里带:“路过花店,顺便买了束茉莉。”
她接过鲷鱼烧的手顿了顿,忽然踮起脚,在我唇上轻轻咬了下:“撒谎。”指尖却替我解开衬衫纽扣,摸到掌心的伤口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