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绕来绕去,像层薄薄的纱,她忽然说“曹君身上有火的味道,像爷爷以前烧的炭盆”,说完就红了眼眶。
樱井美子的西装口袋里,总装着块薄荷糖,说是“应付完那些虚伪的笑脸,得让自己清醒点”,可她喂我吃糖时,指尖总故意在我舌尖上多停半秒,薄荷的凉混着她指尖的热,像场小小的爆炸。有次她在酒会上喝醉了,拉着我的手往她办公室跑,说“给你看个宝贝”,打开保险柜时,里面没有珠宝,只有个小小的音乐盒,放的是《樱花谣》,她说“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眼睛亮得像星星。
美良子的Excel表格最后一行,藏着个没加密的单元格,写着“去冰岛看极光”,后面跟着串日期,是她第一次领薪水的日子。她的办公桌抽屉里,放着本冰岛旅游指南,每页都用荧光笔标出了适合看极光的地点,旁边写着“奶奶喜欢蓝色的光”。有次我问她“为什么非要去冰岛”,她正在敲键盘的手突然停了,说“小时候奶奶给我讲过,看见极光的人,能实现一个愿望”,顿了顿又说,“我想让奶奶记起我。”
窗外的雨停了,天快亮了,远处传来第一班电车的鸣笛声,像声悠长的叹息。清禾在梦里蹭了蹭我的脖子,像只刚睡醒的猫,睫毛扫过我的皮肤,留下细碎的痒。我低头看着她的脸,月光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银,突然觉得那些在东京夜里遇见的女子,个个都像精心雕琢的瓷器,美得发亮,却在最深处缺了块小小的角——那里本该盛着点烫人的东西,比如牵挂,比如心疼,比如想起一个人时,会忍不住红了的眼眶。她们像东京街头的自动贩卖机,你投币,她们就吐出你想要的东西,高效,精准,却永远不会问你“今天过得好不好”。
清禾忽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不睡?”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像浸在温水里的棉线。
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吻了吻她的鼻尖,那里的皮肤凉丝丝的:“在想,幸好有你。”
她笑了,往我脖子里钻了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