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知道这热闹是雪子特意腾出来的,知道黑川组说不定还在盯着华月馆,知道沈清禾的宿舍还亮着灯等我回去,甚至知道明天一醒,就得面对各种麻烦。可此刻,我不想想这些。
我抬手按住柚璃的肩膀,让她别晃了,自己则走到酒桌旁,拿起酒瓶给自己添了杯清酒:“别闹了,喝口酒,听你们说说话。”姑娘们立刻围了过来,菖蒲坐在我左边,给我讲博多港的渔火;夕渚坐在我右边,轻轻哼着自己写的渔歌;墨雪则递来一张刚写好的和歌,纸上的字迹清隽,末尾画着朵小小的墨梅。
我靠在软垫上,听着她们的话,偶尔喝口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包厢里的暖灯还在晃,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柔和;窗外的霓虹透过窗缝钻进来,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醉意沉沉里,我忽然觉得,或许这样就够了——不用攥得太紧,不用刻意挽留,只要记住这片刻的暖,就足以撑着我,面对明天的风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