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九菊一流为什么能在咱们这儿钻空子?就是因为咱们有些人把‘道术’当‘糟粕’,可人家却把咱们的东西学过去,改造成邪术来对付咱们。要是咱们能以‘科学的态度’去研究这些——不盲从、不否定,找出里面‘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道理,既能护着龙脉,又能把老祖宗的智慧传下去,何乐而不为?”
站台的提示灯开始闪烁,陈野最后拍了拍我的肩:“你还年轻,以后有机会,多跟人说说这些——不是让大家信‘迷信’,是让大家知道,中国文化里的‘道术’,藏着太多科学还没解开的密码。咱们得先正视自己的根,才不会被别人的邪术欺负。记住,真正的‘科学精神’,是敢于面对未知,而不是把未知一棍子打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进站的人流里,我攥着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心里忽然亮堂了许多。原来所谓“道术”,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玄学”,是老祖宗用几千年经验总结的“生存智慧”;所谓“科学”,也不是否定一切未知的“尺子”,是探索未知、尊重规律的“工具”。要是咱们能跳出“唯心唯物”的局限,用科学的精神去挖掘老祖宗的智慧,既能护住这方水土的龙脉,又能让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真正落地——这或许,才是对抗九菊一流邪术最根本的“正道”。
新干线驶入东京站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我攥着陈野给的纸条,摸了摸贴身的桃木牌,出站的脚步比来时更笃定——既然摸清了九菊一流的阴邪路数,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被动,得主动查、主动记,把他们藏在纸页和土地里的阴谋全挖出来。
找公寓的事没费太多劲。我没选繁华的新宿或涩谷,专门往东京西北部的武藏野市跑——柳先生说过“阳气盛处多草木”,这地方离明治神宫不远,周边有大片杉树林,清晨能听见鸟叫,午后阳光能透过窗棂洒进房间,连空气里都少了市中心的闷浊。中介带我看的是栋二层小楼的顶楼公寓,朝南的阳台正对着一片绿地,站在窗边能看见远处的树木轮廓,罗盘指针在这儿也稳了不少,不像在芦之湖时总晃得厉害。“就这儿了。”我当场签了租约,把简单的行李铺开时,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桃木牌上,泛着淡淡的暖光。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泡在了东京国立图书馆。早上去时带个面包,中午在馆内的咖啡厅简单吃点,直到闭馆的铃声响起才离开。图书馆的古籍区藏着不少昭和时期的旧书,有些甚至是手写的稿本,纸页泛黄发脆,得戴着白手套才能翻。我按着陈野说的“九菊一流近百年轨迹”查,越查心越沉——他们的风水着作,字里行间全是“窃气”“镇脉”的野心,连包装都透着虚伪。
有本1925年出版的《大日本地脉考》,作者是九菊一流的二代目首领山田宗树,书里把日本列岛说成“神选之地”,却又直白地写“本土脉弱,需借外气补之”,还把中国东北称为“满蒙龙脉之源”,主张“以武力取之,以风水镇之”。书里附的地图上,东北的长白山被标为“龙首”,台湾岛被画成“龙睛”,旁边用红笔批注“得此二地,可保大日本国运百年”——原来他们早在近百年前,就把中国的龙脉当成了“囊中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