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我们沿着滨江大道散步。江风拂面,带着水汽的清凉,远处的货轮缓缓驶过,汽笛声悠扬。苏瑶把相机里的照片翻给我看:晨光里的三座楼、观光廊上的罗盘、上海中心的螺旋线条,每张照片里,都透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回去后,我要把这些故事写进笔记本里。”她说“让更多人知道,这片繁华背后的守护。”
我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周教授的心愿,大概就是这样吧——不是让我们记住仇恨,而是让我们懂得守护,懂得自己的文化有多珍贵。夕阳西下,三座高楼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江面上,像一条蜿蜒的龙,正守护着这片它深爱的土地。
从上海中心118层下来时,电梯里的电子屏正循环播放陆家嘴的建设历程,苏瑶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日期,忽然拉了拉我的胳膊:“你看,金茂、环球金融中心、上海中心的建成时间差得挺远,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讲究?”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屏幕上“1999年金茂大厦竣工”“2008年环球金融中心落成”“2016年上海中心启用”的字样一闪而过。走出电梯,我们在大厦底层的休息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苏瑶把笔记本摊开,指尖在空白页上画了条时间轴:“先说说金茂吧,它是最早建的?”
“1994年就动工了,比环球金融中心早了两年。”我接过她递来的笔,在时间轴上标注出“1994-1999”,“那会儿陆家嘴还没多少高楼,中方一开始就想建个能镇住气场的地标。你还记得周教授图纸上画的‘亢龙锏’吗?金茂的设计从一开始就带着‘守’的心思——88层的高度,每层的檐角都暗合《易经》里的‘八卦方位’,地基打了82米深,用的是从山东运来的泰山石,就是怕后来有外来建筑破坏龙脉。”
苏瑶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金茂大厦,阳光把它的玻璃幕墙照得发亮:“那环球金融中心呢?它什么时候开始建的?我听人说它的工期拖了挺久。”“1996年动工,但中间停了四年。”我在时间轴上画了个停顿的符号,“这里面的曲折可不少。1995年设计图曝光后,民间反对声太大,日方又不肯改设计,工程就僵住了。后来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森大厦资金链断了,干脆宣布停工,对外说‘等待合适的时机’,其实是想等风头过去再按原计划来。”
“那后来怎么又复工了?”苏瑶追问。我想起周教授跟我讲过的旧事,声音压得低了些:“1999年金茂竣工后,风水界的前辈们去现场看了气脉,说金茂的‘宝塔气场’已经稳住了陆家嘴的根基,就算环球金融中心按修改后的设计建,也翻不起大浪。加上中方这边也松了口,说只要改顶部造型,就能继续合作。日方见没法再坚持原设计,又舍不得放弃陆家嘴的黄金地段,才在2000年重新动工,2008年才建成。”
苏瑶在笔记本上记下“1996-2000停工-2008竣工”,忽然皱起眉:“2008年……是不是刚好赶上全球金融危机?我听我爸妈说,那年好多企业都不好过。”“民间都说这是‘煞气反噬’。”我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的环球金融中心,“按九菊派的说法,‘钢刀煞’要是成了,能吸走周边的气运,可他们改了顶部,又被金茂的气场压制,煞气没地方去,反而冲了自己的运。森大厦那年亏了不少钱,后来还是靠出租环球金融中心的写字楼才缓过来。”
“那上海中心呢?它为什么2008年环球金融中心刚竣工就动工?”苏瑶指着时间轴上的“2008-2016”,“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破局’?”“不仅是计划好的,还是‘精准卡点’。”我在两个时间点之间画了条连接线,“2008年环球金融中心刚落成,它的‘刀气’还没完全散开,中方就宣布上海中心开工,就是要趁这个时候‘以柔克刚’。你知道吗?上海中心的设计方案改了七次,最早的‘抗龙剪’方案太刚,怕伤了陆家嘴的整体气脉;后来的‘玄冰剑’又太锐,容易引发气场对冲,最后才定了螺旋形的‘龙形’。”
苏瑶翻到笔记本里的上海中心草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