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吹过来,带着西湖的水汽,吹得路灯的光都晃了晃。我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手指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能感觉到她腰后的软肉,隔着薄薄的毛衣,还是暖暖的。她的舌头轻轻碰了碰我的嘴唇,像在试探,然后慢慢张开嘴,呼吸变得又轻又急,像落在我耳边的小兽哼唧。
“别……有人。”她小声说,却没推开我,反而把脸埋在我颈窝里,牙齿轻轻咬了咬我的衣领。我笑着吻她的耳垂,声音哑哑的:“没人,只有我们,还有潮声。”远处的街头艺人还在弹《平湖秋月》,调子软得像糖,钱塘江的潮声低低的,像在为我们打拍子。她的手慢慢滑到我的后背,手指轻轻摸着我的脊椎,一点点往上,最后停在我的后颈,轻轻摩挲着。
我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坐在我腿上,她的腿勾着我的腰,裙子往上缩了点,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她的手捧着我的脸,指尖轻轻划过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最后停在我的嘴唇上,轻轻捏了捏:“你胡子没刮干净。”我笑着咬了咬她的指尖,她“呀”了一声,却没收回手,反而把手指伸进我的头发里,轻轻抓着。
我们就这样抱着,吻着,直到远处的霓虹都变得模糊,直到潮声好像都停了。她靠在我怀里,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头贴在我的胸口,听着我的心跳。“下次……别再改时间了好不好?”她小声说,手指画着我胸口的纽扣,“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坐着聊聊天也好。”
我吻着她的额头,能闻到她额头上淡淡的汗味,混着栀子花香,特别好闻。“好。”我轻声说,“以后不管多忙,每周都留一天给你,带你去吃日料,去游西湖,去听你说公司里的事,哪怕我不懂,也听。”她抬头看我,眼睛里的碎月还没散,笑着点头,然后又低下头,在我胸口轻轻咬了一口。
远处的雷峰塔还亮着,潮声还在低低地传过来,风里的栀子花香越来越浓。我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觉得连夜色都变得软软的,暖暖的,像她刚才吻我的时候,那种甜到心里的感觉。
月亮不知何时从云里钻了出来,清辉洒在西湖上,把湖面变成了一片碎银。苏瑶忽然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指尖带着我的温度,往湖边走了几步。湖水在脚边轻轻拍打着石阶,像在应和着我们的心跳。她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剥开糖纸递到我嘴边,自己也含了一颗,眼睛弯成了月牙:“你看,月亮跟着我们呢。”
我含着薄荷糖,清凉的味道从舌尖漫开,混着她指尖的甜。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的后背贴着我的胸膛,一起望着湖面上的月影。她的手抓着我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前,轻轻晃着:“以前总觉得,忙起来就顾不上这些了,可现在才知道,不管是学老祖宗的道理,还是跟你在一起,都得慢慢等,慢慢品。”
风掠过湖面,带着月光的凉意,却被我们相拥的体温挡在了外面。我下巴抵在她发顶,闻着她头发里的香,听着她轻轻的呼吸,还有远处若有若无的潮声,忽然觉得,所谓“天人合一”,哪里需要什么高深的道理——不过是月色正好时,身边有心上人,潮声伴耳,心事有人听。她忽然回头,在我下巴上吻了一下,薄荷的清凉混着她的温柔,像月光落进了心里。“回去吧?”她轻声说,眼睛里映着月影,也映着我。
我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她的手暖暖的,紧紧握着我的手。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再也分不开的样子。钱塘江的潮声还在远处低吟,雷峰塔的灯光依旧暖黄,而我怀里揣着的,是比月色更温柔的人,比潮声更动人的心事——原来最好的时光,从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过有月、有潮、有她的夜晚,把每一寸温柔,都刻进彼此的心里。
南京的晨光刚漫过紫金山巅,我和苏瑶已站在南京博物院的“历史长廊”前。玻璃展柜里,一张泛黄的明代《金陵舆图》正泛着岁月的光泽,苏瑶指尖轻点图上的紫金山,声音里满是惊叹:“你看这山势,从东往西像条卧着的龙,头枕玄武湖,尾扫长江,朱元璋选这里定都,果然是看中了‘龙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