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以前……以前都是你帮我想办法的。”
这句话像根针,猝不及防挑破了我们之间隔着的时光。我想起她第一次带我见家族长辈时,在走廊里攥着我的手说“怕搞砸”,想起在美国见她时,她眼底藏不住的委屈,却连多说几句话都透着顾忌。那些温柔的、细碎的、曾支撑我走过最难熬日子的瞬间,此刻都化作心口的潮,却只轻轻漫过,没再掀起波澜。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不能经常开,通完话我就得关机。”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恳求,“我会把见面的地址用短信发给你,你按约定的时间来,好不好?如果第一次能见到你,我再跟你说清楚——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见到你,你明白吗?”
“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听筒里就传来“咔嗒”一声,像断了的弦,骤然陷入死寂。
电流声消失的瞬间,我坐在石凳上没动,手里的手机还带着她那边传来的余温,脑子里却异常清醒——我早已不是那个会为她的一句话辗转反侧的人,那段被家族拆散、注定无果的关系,我早就在心里做了了断,后来才有了身边的人,有了如今的生活。苏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没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她掌心的温度像一缕暖阳,顺着指缝钻进心里,瞬间驱散了听筒那头传来的微凉。
我转头望她,她的目光里没有追问,只有一种了然的平静,像方才在秦淮河上看见的波,不起风浪,却藏着安稳。“其实这该是好消息,”她的指尖轻轻蹭过我的手背,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她找到了自己的路,不管未来怎么样,每个人的日子都得继续走下去。”
我看着她眼底映着的灯笼光影,突然觉得心里的那点空落被填满了。她抬手拂掉我肩上沾的茶渍,指尖划过我发梢时,笑着说:“别想了,我们去找吃的?方才路过巷口看见一家‘老南京鸭血粉丝汤’,闻着香味就走不动道,正好去尝尝。”
我跟着她走进巷子里时,暖融融的香气瞬间裹住了我们——白瓷碗里的鸭血嫩得晃,鸭肠脆弹,粉丝吸饱了高汤,撒上一把香菜和辣油,瞬间就有了南京老城的烟火气。苏瑶给我添了勺醋,递到我面前时,突然说:“其实待在南京挺好的,你看这秦淮河、古城墙,处处都是踏实的烟火气。有时候我会想,你当初在日本待了那么久,会不会也盼着早点回中国?毕竟家里还有父母等着。”
我喝着汤,滚烫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突然亮堂起来。“其实我也想过,”我抬眼望她,目光撞进她带着笑意的眼底,“只是还想在日本多学些东西,不管是风水上的学问,还是其他的,等学扎实了再回来,也能做点实在事。”
苏瑶放下汤勺,指尖轻轻搭在我的手背上,目光里满是认真:“我不是感慨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跟你一起。你不嫌弃我跟着就行。”
我攥紧她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和力度,仿佛能握住往后所有的时光。她抬眼望我时,眼底的期待像秦淮河上的灯,亮得让人心安;我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怎么会嫌弃?而且你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她的嘴角弯起来,眼底的光更亮了,像把揉碎的星光装进了眼里。巷外的秦淮河还泛着灯笼的光,馆子里的热气往上飘,模糊了我们交握的手,却让彼此的目光贴得更近,连空气里,都漫着安稳的甜。从鸭血粉丝汤馆出来时,秦淮河的夜色已浓得化不开,灯笼的光映在水面,随波晃成一片碎金。苏瑶收起平板时,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南京东侧的方位:“按原计划,明天去镇江吧?”她抬眼望我,眼底还带着考察的兴致,“金山寺的‘寺裹山’、焦山的‘山裹寺’,还有北固山的‘寺冠山’,三座山三种风水格局,刚好能和南京的龙脉走势做个对照。”
我点头应下,夜风里还裹着巷口桂花糖芋苗的甜香,方才因电话而起的纷扰,竟在这烟火气里淡了大半。
次日清晨,我们坐高铁往镇江去,车窗掠过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