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楣’。这‘建树’二字,解释权完全在掌权者手中。当年我被放逐时,何震就曾扬言,除非我能打下不逊于西关县何家的基业,或者个人武道修为能超越他,否则休想踏入考核门槛!这分明就是堵死了我的路!”
“最后是太极功夫……”何源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诗姐问到了关键。我说何家最高战力中阶七重,指的是明面上的几位叔祖。但何家传承四百年,底蕴绝非如此简单!族中秘地,据说有闭关不出的老怪物,修为深不可测,只是非家族存亡之秋不会现身。至于意力拳克制太极拳……”
他看向杨仇孤,眼神带着求证和一丝忧虑:“仇孤哥所言,确有其事!意力拳讲究一力破万法,以拙破巧,以刚猛无俦的内劲冲击太极拳的柔劲节点,是其天然克星!百年前,曾有意力拳高手横扫西关,何家太极在其面前吃了大亏!此事被何家引为奇耻大辱,秘而不宣,但族中核心子弟皆知!正因如此……”
何源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冰冷的寒意:“何家对这‘意力拳’三个字,有着近乎本能的警惕和深深的忌惮!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仇孤哥的师承若被何家知晓,恐怕会引来倾尽全力的扼杀!他们绝不会允许第二个能克制何家祖传绝学的人存在!更别说让这样的人帮助我这个‘废物’了!”
前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杨仇孤的脸色变了,不再是跃跃欲试的凶悍,而是多了一层凝重和凛然。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指节泛白。夏施诗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
何震的狠辣、考核标准的模糊与苛刻、何家隐藏的恐怖底蕴、以及他们对意力拳近乎病态的忌惮与杀意……每一个信息,都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潭水,比想象的更深、更浑、更凶险!
“所以,”夏施诗缓缓总结,目光如冰,“阿杰的到来,既是破局的关键,也可能瞬间引爆何家最疯狂的杀机。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帮源子争一个资格,更要在他身份暴露之前,拥有足以震慑甚至对抗何家隐藏力量的……绝对实力!”
“没错!”杨仇孤猛地将口中草茎吐出,眼神凶光毕露,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怕他个鸟!意力拳克他就是克他!杰哥来了,我亲自教他!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掏给他!只要杰哥能练出来,够快!够狠!够强!管他什么老怪物,敢伸爪子,就剁了它!” 他看向何源,又看看我,“阳哥,源子,咱们以前在东关,不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西关的龙潭虎穴,再深,还能深过阎王殿?干了!”
何源重重地点头,眼中燃烧着孤狼般的火焰,他轻轻抚摸着甘衡尚未显怀的小腹,声音低沉而决绝:“为了衡姐,为了孩子,我何源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阳哥,仇孤哥,诗姐,欣儿姐,我信你们!也信杰哥!我们就用拳头,在这西关县,砸出一条生路来!”
我看着眼前这群生死与共的兄弟和红颜,看着何源眼中那为父则刚的决绝,胸中那股滚烫的战意和沉甸甸的责任感再次沸腾起来。所有的算计、权衡,在绝对的情义和破釜沉舟的决心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好!”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嗡嗡作响,肩头的伤口传来刺痛,却让我更加清醒,“等!等策言和阿杰!在这之前,源子,你暂时不要露面,安心陪着甘衡。仇孤,你负责客栈警戒,眼睛放亮点!欣儿、施诗,甘衡和孩子就交给你们了。所有人,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西关何家……我们来了!”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但客栈之内,一股无形的、铁血而肃杀的气息已然弥漫开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宁静。一场围绕着兄弟情义、家族权柄、武学传承与新生命希望的惨烈风暴,正以这座不起眼的破败客栈为中心,悄然酝酿。而风暴的导火索,正随着那匹奔向东方、承载着我们全部希望的快马,在官道上疾驰。
就在这紧绷的宁静即将被等待的焦虑拉断时,客栈门口的光线被几个人影挡住了。
仇孤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绷紧,鬼头刀无声地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