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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威压,远远超越了玄玑真人的玄阶七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仙……仙阶?!”玄玑真人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身后的两名长老和那些弟子更是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在那股仙阶威压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韩罡缓缓吐出一口烟气,那烟气在空中凝而不散,隐隐化作一个模糊的、头生双角、身披焰甲的狰狞虚影——战魂初具!虽然模糊,但那散发出的洪荒凶戾之气,却让所有人的神魂都在战栗!
他抬起浑浊的双眼,目光越过玄玑真人,仿佛穿透了二十年的时光,落在了遥远的过去。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疯狂,只有一种沉淀到极致的、冰冷的仇恨。
“玄玑老儿……”韩罡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二十年前,北关七门,悬镜山、玄铁门、流云阁、焚天谷……你们,可还记得韩立与柳烟?”
韩立?柳烟?
我心中一震,那是……韩叔的父母?
玄玑真人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你……你是当年那个侥幸逃掉的韩家余孽?!烟火行者……韩罡?!”
“余孽?呵呵……哈哈哈哈!”韩罡忽然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怨毒,他手中的烟枪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是啊,余孽!当年我父母不过是想在北关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钻研烟火死生之道,何罪之有?就因你们惧怕这力量,就因你们不容这异端,便联合起来,污蔑他们修炼邪术,危害北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七门联合围剿!就在这北关城外!我父亲韩立,被你们悬镜山的‘悬镜光华’洞穿心脉!我母亲柳烟,为了护我离开,被玄铁门主生生震碎浑身骨骼!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倒下……看着他们的血……染红了那片荒地!”
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淋淋的回忆。那模糊的战魂虚影随着他的话语剧烈翻腾,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意。
“二十年……我忍了二十年!像条野狗一样躲藏,修炼这你们口中的‘邪术’!”韩罡猛地看向玄玑真人,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今天,就先拿你悬镜山,收点利息!”
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简单地将手中的烟枪向前一点。
这一点,仿佛点在了整个世界的脉络之上!
“嗡——!”
空间扭曲!以烟枪枪尖为中心,无数道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黑色裂缝瞬间蔓延开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山石、树木,还是那些悬镜山弟子布下的灵光护盾,尽数无声无息地湮灭!
那两名玄阶长老怒吼着爆发出全部真气,试图抵挡。但在那蔓延的黑色裂缝面前,他们的护体真气和攻击如同纸糊一般,瞬间破碎!两人连惨叫都没能发出,身体便被裂缝吞噬,化为虚无!
玄玑真人亡魂大冒,疯狂催动悬镜山秘法,一面古朴的青铜镜虚影在他身前浮现,镜光炽盛,试图定住空间。
“螳臂当车。”韩罡沙哑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烟枪轻轻一划。
“咔嚓!”
那看似坚固的青铜镜虚影应声而碎!玄玑真人如遭重击,鲜血狂喷,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山壁之上,嵌入其中,不知死活。
而那十名灵阶巅峰的弟子,在那空间裂缝的余波扫过时,便已连同他们结成的战阵,一同化为了飞灰!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
一名仙阶一重,对战三名玄阶(其中一名七重)和十名灵阶巅峰,结果是——碾压式的秒杀!
天地间,只剩下风鸣涧重新响起的呜咽风声,以及那弥漫不散的、带着焦糊味的烟火气息。
韩罡佝偻着背,站在原地,默默地抽着烟枪,那模糊的战魂虚影缓缓消散。他背影萧索,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复仇,并未给他带来丝毫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