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朴素的士兵棉服,应有尽有。
“凤……何同志,”龙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狂跳,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条件简陋,您……先将就一下。”
何雨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挑了半天,最后总算扒拉出一件还算厚实的棉服和一条肥大的棉裤。
他一把抢过来,砰地一声关上门,把龙头和一众下属晾在门外。
门外,龙头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差点当场心梗的冲动。
他对身旁一个同样面色古怪的护卫队长低声道:“看住他!满足他的一切……合理要求!记住,是合理要求!”
然而,没等护卫队长立正敬礼,房间里就传来了一声比刚才更加悲愤、更加绝望的咆哮!
“这他妈让老子怎么尿啊?!”
“砰!咔嚓——!”
一声巨响伴随着陶瓷碎裂的清脆声音,让门外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狠狠一抽。
龙头眼皮狂跳,一把推开门。
只见何雨柱正站在卫生间门口,用他妹妹那张清冷绝美的脸,摆出了一副便秘三天还拉不出来的痛苦表情。
他指着卫生间里那个已经从中间裂成两半、还在汩汩冒水的昂贵陶瓷马桶,气得浑身发抖。
“老爷子!你们这玩意儿是给人用的吗?!站没法站,蹲没法蹲!老子比划了半天,最后尿了自己一鞋!一气之下,它就……就自己裂了!”
龙头死死盯着那个明显是被暴力踹裂的马桶,又看了看何雨柱那只还穿着湿了一半的拖鞋的秀气小脚,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
他甚至能想象出刚才的画面:一个绝世美人,站在马桶前,对着自己的下半身,陷入了哲学上的终极困惑,最后在无能狂怒中,抬起一脚……
造孽啊!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好不容易解决了个人生理问题(在龙头亲自调来一个女性专用的高科技蹲便器后),时间也到了饭点。
基地的特级厨师,一位曾经给多位首长掌过勺的国宴大师傅,毕恭毕敬地为“凤主”端上了精心准备的养生餐:一小盅用文火慢炖了十二个小时的清鸡汤,几样清淡爽口、摆盘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小菜,还有一碗用山泉水蒸出来的香米饭。
何雨柱坐在餐桌前,看了一眼那还没他拳头大的小盅,又瞅了瞅那几片比纸还薄的菜叶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嘛玩意儿?喂猫呢?”他直接把餐盘往前一推,盘子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出老远,差点掉下去。
“去!给老子来一大碗炸酱面!面要手擀的,过两遍凉水,要筋道!酱要六必居的黄酱配甜面酱,五花肉丁要肥瘦相间的,切成小方块,炸透了,酱要熬得油汪汪的!面码儿切七样,黄瓜丝、心里美萝卜丝、豆芽、青豆、白菜丝……一样都不能少!”
他一口气报完菜名,还不尽兴,又一拍桌子,补充道:“再给老子拍两瓣儿蒜!要紫皮的,辣!还有酒!有二锅头没有?没有二锅头,红星的也行!实在不行,把你们这儿的医用酒精兑点水给老子拿来也凑合!”
特级厨师和一旁的侍从人员全都石化了。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顶着凤主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脸,却张口闭口“老子”,点了一套只有胡同串子才吃得那么地道的炸酱面,甚至还想喝医用酒精的“怪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轰然砸碎,连渣都不剩。
最终,在龙头“满足他”的铁令下,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顶配炸酱面,两瓣剥得干干净净的紫皮大蒜,和一瓶被小心翼翼倒在小酒盅里的二锅头,摆在了何雨柱面前。
然后,龙头、玄机子以及一众龙组高层,就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那个拥有着凤主绝美容颜和身姿的“女人”,一手托着大碗,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呼噜呼噜地大口吸着面条,酱汁飞溅,沾了满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