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师”认为他已无用,便可隔空催动一种特殊频率的香气,引爆他脑中预埋的香引,瞬间崩解其神经,使其在极度痛苦的幻觉中死去!
“快!将他移入‘避秽室’!”沈流苏当机立断,“用‘醒鼻香’吊住他最后一丝神识!”
手下人七手八脚地将老者抬入隔壁一间完全隔绝气味的石室。
沈流苏亲自点燃一炉霸道无比的“醒鼻香”,浓烈的气味强行冲入老者鼻窍,竟让他涣散的瞳孔奇迹般地聚焦了一瞬。
临终之前,那老者不再抽搐,反而异常平静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地锁定在沈流苏的脸上。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一句让她永生难忘的话:
“你以为……你在追杀我们?不……我们在等你回来……点香。只有沈家的女儿,才能……让先帝……睁开眼。”
话音未落,他喉间猛地发出一声碎裂般的咯咯声响,七窍之中同时渗出紫黑色的液体,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体内的香毒,已然完全爆发。
沈流苏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尸体,缓缓合上了双眼。
那一瞬间,所有的线索在她脑中轰然串联!
“香师”并非某一个人,而是一套隐藏在皇权背后的传承机制。
每隔十一年,他们便需要沈家嫡系血脉,以“归源原香”为引,点燃某种仪式,去唤醒一个早已死去、却又以另一种方式“存活”着的意志。
而下一个节点,就在七日之后的寒露子时。
她终于明白,她的归来,她的复仇,她一步步揭开的真相,或许全都在对方的算计之内。
她不是猎人,她是他们等待了十一年的祭品,是开启下一场惊天仪式的唯一钥匙。
夜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敲打着香政司的青瓦,冰冷刺骨。
沈流苏缓缓睁开眼,眸中再无一丝波澜,只剩下炼狱般的沉寂与决绝。
她从怀中取出那只紫檀香坛,冰冷的指尖轻轻抚过坛身上那用血激活的诡秘纹路。
“好啊,”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石室,对着那具冰冷的尸体,更对着黑暗中那双窥伺了自己十一年的眼睛,低声轻语,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我来点香……”
“但我点的,是送你们所有人……永世不得超生的头七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