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像是一道暖流,稍稍融化了李道生心头的冰层
。他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奶奶温暖干燥的掌心里,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唯一能让他安心汲取力量的源泉。
……
当晚,李道生没有回俱乐部,就在他以前住的那个小房间里睡下了。房间里还摆着两张小床,另一个床上睡着一个叫小斌的男孩。
也许是白天淋雨受寒,也许是心绪起伏过大,夜半时分,李道生开始发起高烧。
他睡得极不安稳,意识沉沉浮浮,浑身滚烫,却又感觉刺骨的寒冷,嘴唇干裂,无意识地发出模糊的呓语。
同屋的小斌被身边不正常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到李道生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得不正常,呼吸急促。
小斌吓了一跳,连忙爬下床,摸了摸李道生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奶奶!奶奶!道生哥哥好烫!”小斌吓得带着哭腔,赤着脚就跑出房间,用力拍打着院长奶奶的房门。
院长奶奶被惊醒,一听情况,心道不好,连忙披衣起来,来到房间一探,李道生已经烧得意识模糊,怎么叫都回应不清了。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院长奶奶一边用湿毛巾给李道生物理降温,一边焦急地指挥闻声赶来的其他工作人员。
救护车很快赶到,在寂静的雨夜中,闪烁着刺眼的蓝红灯光,将浑身滚烫、陷入昏沉的李道生紧急送往了医院。
他紧蹙着眉头,似乎即使在无意识的病痛中,依旧无法摆脱那突如其来的关于血脉亲情的沉重梦魇。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单人病房内异常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李道生躺在病床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锁,即便在昏睡中也不得安宁,嘴唇因高烧而干裂起皮。
次日。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JdG的主教练江逾白带着队员们鱼贯而入,最后进来的是张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