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如晦走到军事舆图前,手指划过北境防线,“他是一把钥匙,一枚棋子。关键不在于他本身多强,而在于他能在匈奴内部制造多大的混乱,能牵制左贤王多少精力。只要他们内部生乱,我朝边军压力便减,便有更多余力整顿内务,应对……近在咫尺的威胁。” 她的目光,似乎透过地图,看向了京城某座王府。
她转身,对苏瑾道:“此事列为最高机密,除你我、灰隼及少数绝对心腹,不得外传。与那日松的联络渠道,务必保持隐秘、通畅。后续物资输送,要做得更像走私,而非官方行为。”
“臣明白。”
沈如晦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策反那日松,是险棋,也是打破僵局的关键一步。若能成功,北境可安,她在外交和军事上的声望将达到新的高度,足以压制朝中萧珣一派的攻讦。
然而,萧珣会坐视吗?他此刻虽被困府中,但其暗中势力犹在,与北狄乃至匈奴内部,是否也有不为人知的勾连?
风雨欲来,棋局已至中盘,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她轻轻握紧了母亲留下的玉镯,冰凉的触感让她心神稍定。
无论前路如何,她已没有退路。唯有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继续前行,直到……尘埃落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