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起,发出蚕吃桑叶般的细碎声响,听得人心头发紧。
秦篆边缘的丹砂涂层簌簌剥落,落在案上,形成一层淡红的粉末。巴清俯身,用指尖捻起一点粉末,凑近鼻尖轻嗅 —— 那是郁山丹砂特有的硫磺气息,还混着辰州符灰的苦味。她太熟悉这配方了,家族世代炼汞,祖父曾教她辨识天下丹砂产地:巴蜀丹砂带土腥味,楚地丹砂偏涩,唯有郁山丹砂,因矿脉与硫磺伴生,自带一股清苦的硫磺香。这涂层里的丹砂,分明是她去年亲自挑选、用特制马车押运到咸阳的贡品,当时李斯还亲自来验收,说 “此等丹砂,唯有陛下配用”。
“好个君臣同心。” 她冷笑出声,指尖划过诏书中缝。那里藏着更隐秘的机关 —— 秦代鎏金工艺常用的金汞齐薄膜,薄如蝉翼,紧紧裹着巫咒的核心。她用指甲轻轻刮开薄膜,里面露出细密如蚁的殷商巫咒,每个字都只有米粒大小,却是用朱砂混合人血写成,笔画间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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