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倒入地基凹槽,闻言转身时,玄色深衣下摆扫过鼎耳,嘶鸣声竟瞬间低哑,像被安抚的幼兽。她指尖沾着的血砂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纹路里还嵌着细小的青铜碎屑:“张御史奉丞相令监工,清自然不敢怠慢。阿房宫前殿地基需用‘三土三砂法’夯实 —— 黄土、红土、炭土分层铺设,中间夹血砂与糯米浆,方能百年不塌。御史大人可要查验夯土密度?”
张苍的目光始终黏在鼎耳上。昨夜李斯的密信还在袖中发烫,信上用朱砂标注:“巴清必借阿房工程私筑密道,寻其藏物可制之。” 他缓步上前,靴底碾过夯土上的纹路:“此物看着像殷商鼎耳,乃国之重器。巴君擅自埋入地基,未免有失妥当。”
“御史大人认错了。” 巴清挡在鼎耳前,左臂巫纹突然发烫,饕餮纹在衣袖下隐隐浮现,几乎要冲破布料。她抬脚轻踩鼎耳顶端,嘶鸣声突然变调,化作尖锐颤音,震得张苍的属官纷纷捂耳。更诡异的是,地基凹槽中的丹砂开始流动,顺着预设的榫卯凹槽汇成殷商八卦图,银白汞液从鼎耳渗出,在卦象中心凝成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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