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你们信不信,尤明远真的不是我们杀的!”
“若真是我们杀的,难不成我们身为县令的子嗣,还不知道投案自首吗?”
“那可难说——”
陆青穗拉长了声音道:“谁想给自己杀了的人偿命啊?”
“再者说,即便你们想偿命,陆守良还不一定愿意呢。”
“况且,你们是哪儿来自信,觉得陆仲宁和陆青芙逃了之后,还会回来找你们?”
“你们自己信吗?他们是那样的人吗?”
陆伯年大叫道:“陆青穗,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
“你就是气我们疼爱青芙多过疼爱你,心中不平,所以才在人前对我们百般诋毁,让侯府厌恶我们,绝了我们的青云路。”
“我告诉你,青芙早就和我们说过了。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往后侯府可是会满门抄斩的!”
“哼,到了那时,我倒要看看你陆青穗还能不能仗着侯府耀武扬威,到处欺负人!”
面对陆伯年的指责,还有爆料,陆青穗倒是显得十分平静。
陆青芙那个大嘴巴,根本藏不住事,尤其是重生这种能炫耀的事,不拿出来显摆,就浑身不自在,她能忍到现在才说,已经让自己对她高看一眼了。
“她说重生就重生啊?你们怎么什么都信呢?”
“人怎么能蠢成这样呢?”
陆青穗笑道:“也是,你们向来对陆青芙言听计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对错,反正陆青芙永远都是对的那个。”
“以前我在陆家的时候,不也因为她那一套,受了那么多的罪,吃了那么多的苦吗?”
“方才大哥验尸时曾说,尤明远是过了今日饭点死的。陆仲宁和陆青芙应该下午就回青阳县了吧?”
“书院和青阳县之间,打个来回,也不过两个时辰,如今——”
陆青穗仿佛嫌自己说话还不够刺痛陆伯年的心,又往他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这都过去四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接你们一起走呢?”
“但凡他们提前一盏茶的功夫到,带上你们一起离开,那你们两个根本就不会遇上我们。”
“而尤明远的案子,恐怕也会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不管尤氏再怎么闹,知府大人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
“可他们为什么把你们两个丢在书院,自己回去了青阳县收拾东西呢?”
“为什么不是你们四个一起回去收拾东西呢?”
“被当成了留在案发现场的替罪羊,却毫无所知,还为他们遮掩。”
“啧啧啧,陆伯年,我以前只当你可怜,觉得你的弟妹们利用你的蠢,但你的心还是不错的。”
“可现在看来,你恐怕就只有蠢才能被他们看得上吧?”
“毕竟你要是不蠢,连被弟妹们欺负了都不知道,恐怕他们就找不到这么完美的被利用的对象了。”
“怪不得他们爱听你这个当大哥的话呢。”
“陆伯年,你真是蠢而不自知。天底下可能再也没有比你更可怜的人了。”
陆青穗在说这番话时,掌心里全是汗。
为了怕自己露馅,还特地松开了谢寻舟牵着自己的手,故意上前两步做遮掩。
在陆伯年说出那些话时,尤其是“未来侯府会被抄家灭族”的事时,楚承翊和楚挽戈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们下意识地看着陆青穗。
之前陆家兄妹四个在侯府闹事的时候,陆青穗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但当时,侯府的人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只是看作陆青芙在气疯了的时候的疯言疯语。
可当一句话重复说上几遍的时候,就是再聪明的人,也会忍不住开始怀疑这话中的真假。
陆青穗倒是没想过要隐瞒到底,只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让侯府的人知道真相的时候。
她还没把这些事告诉谢枕书呢。
倘若真要和汝南侯府的人说,那也得在和谢枕书商量之后再做决断。
仅靠她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