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需以此官印,助吕家完成一桩‘交易’。”
“交易?”
“【财通神】。”吕紫烟唇角弧度深了些,眼中却无笑意,“吕家需以此官印为引,行‘买官’之实。并非寻常银钱交易,而是以官气、水脉、乃至部分北海气运为质,完成一道秘传法仪。事成,官印于吕家再无用处,届时自会与客人分离。其中【衔煞璏】,客人可取走。”
她略顿,添了一句:“此事于朝廷法度而言,自是悖逆。然北海偏远,军职更替本是常事,一月之期,运作得当,未必不能遮掩。事后纵有风波,吕家与客人,便需各凭手段应对了。”
室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灯芯燃烧的细微声响。铜灯的光圈拢在桌案上,将两人眉眼照得半明半暗。
赵武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敲了敲。卖官鬻爵,古已有之。
然在此世,官印乃修行根基,牵扯地脉气运,吕家此举,无异于窃取王朝根基以完己身法仪,凶险异常。
然【衔煞璏】他志在必得。吕家提供的,是一条看似可行的路径。
“一月之后,官印分离,我当如何?”他问。
吕紫烟微微一笑:“官印离体,修为自会大跌。然客人既非常人,吕家亦备有一份薄礼,乃是一枚‘养元固窍丹’,可护持道基,减其反噬。此外,吕家另奉上灵石三百,北海私港通行令牌一枚,可供客人暂避风波,徐图后计。”
条件开得十足。风险与利益皆摆在明面。
赵武垂眸,目光落在黑沉桌面上,映出一点模糊灯影。
风险极大。窃取官印权柄,勾连地脉煞气,行此逆法之事,一旦败露,必遭朝廷雷霆之怒。即便成功,剥离【衔煞璏】后,官印残损,亦难逃追查。吕家此举,分明是借他作桥,行险一搏,事成则抽身,留他应对残局。
若是没有【伏寐狼顾】这道天赋,赵武决计不会深入此局,可眼下有了变数,却又不得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