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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以此财缔结契约,产生因果,这道标记便能与魂线隐隐呼应,若对方日后欲行背约、欺瞒之事,或魂线指引接引时,或可被道兵更清晰地感知,乃至…稍加引动,催发其害。
算是一道保险,亦是实验。
赵武面无表情地完成这一切,将处理好的金珠分作两份,一份较多,用以放贷本金;一份较少,留作打点与应急。
随后,他用布包裹好那份本金,起身出了医馆。依着梁其生给的地址,赵武在城南一片鱼龙混杂的街巷中,找到了胡三的“档口”。
并非正经铺面,而是一处临街宅院的后门耳房,门楣低矮,窗纸油腻,门口蹲着两个闲汉,眼神滴溜溜打量着过往行人。
通报了梁其生的名号,等了片刻,才被引入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烟气缭绕,一张方桌,胡三就坐在桌后。他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眶深陷,嘴角习惯性下垂,穿着绸褂,手指焦黄,正拨弄着一把算盘,见赵武进来,抬了抬眼皮,并无太多热情。
“梁掌柜介绍来的?姓赵?”声音沙哑,带着点审视。
“正是在下。”赵武拱手,将那份准备好的较少金珠包裹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一点心意,劳烦三爷往后多照应。”
胡三瞥了眼包裹,解开瞥见内里金珠成色,眼中精光一闪,掂量了一下分量,脸上才露出一丝真切些的笑意,下巴微点,示意赵武坐下。
“听说,你想放点印子钱?”胡三开门见山,并不寒暄,“这行当,水深,规矩多。看你面生,是头回沾手?”
“确是初次。”赵武语气平稳,“手头有些闲散浮财,听闻此道利厚,便想试试水。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望比存庄强些便好。”
胡三嘿嘿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利厚是不假,可风险也大。烂账、死账,多了去了。看你像个稳当人,梁掌柜的面子也得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