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着莫洛斯和那维莱特微微躬身,非常有眼力见地迅速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那维莱特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莫洛斯身旁的桌面上,那断裂的权杖和断端处的卡通水獭涂鸦是如此醒目,他微微蹙眉,似乎理解了什么。
“抱歉。”他转向莫洛斯,语气带着诚恳,“让你担心了,看来它是彻底损坏了。”
他顿了顿,看着莫洛斯依旧苍白的脸色和残留着红痕的眼角,以为对方是因这承载着特殊意义(至少在那维莱特看来是如此)的礼物被毁而深受打击,甚至落泪。
他试图解释情况,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至于外面的流言,我并未受伤。那些血迹和混乱痕迹,是其他人留下的。”
那维莱特的眸光沉了沉,他从入侵者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元素波动,但碍于没有切实的证据,他无法直接说出那人的身份。
“对方很狡猾,手段也相当特殊。我本想留下他,但他利用了一种我未曾预料到的手段逃脱了。”
最高审判官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未能达成目标的遗憾。
他确实没有拦下那个胆大包天、能力诡谲的闯入者。
但也并不是放任对方毫发无损的离开。
最起码,在他手中骨头断裂的脆响是如此真实。
莫洛斯怔怔地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那维莱特,再低头看看桌上断裂的权杖和那丑陋的涂鸦,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劫后余生的庆幸、被戏耍的愤怒、对入侵者身份的惊疑、以及那强行压下的、几乎令他窒息的恐惧与悲伤…种种情绪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在他心中疯狂搅动、混合。
但也仅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神情再次恢复淡然,除了微微颤抖的尾音,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方才经历了怎样一场狂风暴雨。
“没关系...我怀疑是愚人众的行动,但目的未知,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让阿兰关闭枫丹庭现在运行的所有发条机关,以免再次造成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