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可惜的是,他太过紧张了。
以至于瓷器碎片和录音器的位置距离太远,正常打斗是很难跨越这么大的范围还不发出足以惊动观众席的声响。
完成伪装后,他匆匆从通风管道离开,只需要确保在观众尖叫声出现前,在翠斯塔面前伪装成莫洛斯逃跑就好。
碍于警备队与逐影庭对莫洛斯的信任,没有人会怀疑莫洛斯的突然离场的动机。
就算他今天没有喝醉,也会被认为要去紧急执行公务吧?
派蒙清晰且富有条理的叙述,配合夏洛蒂精准抓拍的画片证据,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芙宁娜构建的指控逻辑上。
观众席上的议论风向开始转变,从一边倒地怀疑林尼,变成了对“神秘真凶”的猜测与恐惧。
“居、居然还有这种事?!”
芙宁娜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她用更夸张的肢体语言掩盖过去,“哼!就算有一个穿着莫洛斯衣服的人离开了,那又如何?谁能证明那不是林尼的同伙?或者,这根本就是林尼为了脱罪而设计的又一个魔术!”
“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平静地开口,“再次提醒,猜测需要证据支撑。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存在一名未知的第三方罪犯,而非林尼先生拥有同伙。请围绕现有证据进行驳斥。”
芙宁娜被噎了一下,气鼓鼓地退了回去。
这时,一直沉默聆听的莫洛斯缓缓从观众席上站起身。
他的动作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最高审判官,以及各位。”莫洛斯的声音传遍歌剧院,“关于‘我的衣服’被盗用一事,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补充信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芙宁娜也好奇地望向他。
“那件礼服并非临时使用,而是在十几年前定制的特别款。”
莫洛斯语气坦然,“如果凶手复刻了我那件礼服,最起码可以证明他亲眼见过我身穿礼服参加宴席,普通的画片不可能展现出那件礼服的颜色细节。”
“也就是说,凶手的年纪不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空和派蒙,眼神带着赞许。
“派蒙小姐的分析,与我的推断基本一致。凶手利用了所有人对‘督政官绝不会是犯人’的思维定势,以及我因醉酒无法及时澄清的时机,完成了一次精妙的金蝉脱壳。”
莫洛斯的亲口证实,无疑为空的推论盖上了最权威的印章。
观众席一片哗然。
“连莫洛斯大人都这么说!”
“看来林尼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个凶手太狡猾了!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芙宁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强撑着气势,指向林尼。
“就算…就算凶手另有其人!但原始胎海之水呢?这种东西普通人怎么可能拿到?林尼作为魔术师,接触稀奇古怪道具的机会最多,他依然是嫌疑最大的人!”
显然,芙宁娜已经开始胡搅蛮缠了。
这次甚至不需要代理人反驳,那维莱特便毫不客气的用两个字堵回她所有的话。
“证据。”
芙宁娜哑口无言。
但原始胎海之水的来源,是本案最大的谜团之一。
就在空和派蒙思考如何回应时,莫洛斯又要开口回应。
“关于原始胎海之水…很遗憾,由于其危险性,沫芒宫对其管控极其严格,流落在外的可能极低。”
派蒙都有些吃惊了,他现在反驳的可是水神呀!莫洛斯不是水神的眷属吗?这么不给她好脸色?
空更是认定了“莫洛斯与芙宁娜不合”的事实。
莫洛斯话锋一转,“这意味着,凶手所使用的胎海水,来源可疑。很大概率来自一个连沫芒宫都未曾掌握的隐秘储藏点,需要警备队追其源头,找出真相。”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种能溶解人的玩意儿居然被恶人掌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