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呼延灼只问一语:“將军所言当真”
苏武认真点头:“我左右兄弟皆在,將军看看,他们哪个觉得有假”
武松已然开口:“假不了,我家哥哥,最是喜欢忠勇之辈,便是只要秉性相投,我家哥哥从来仁义无双!”
只看苏武左右之人,一个个面色郑重。
呼延灼哪里还能不知,躬身大礼:“拜谢苏將军再造之恩。”
苏武只管摆摆手:“继续走吧,倒也无甚再造之恩,只是遮掩一二,求个来日,若真来日再造荣光,將军再拜不迟。”
呼延灼起身来,脸上已是泪水在涌。
人生最低谷,甚至不是人生最低谷,是整个门第,带著祖宗八代人的最低谷,当真遇到这么一个人……
人生无常,起起落落,绝处到了,却又逢了生路……
呼延灼擦著泪水,只管把那韁绳再拿,头前去走。
“將军不必如此,你我本都是武夫军汉,只要意气相投,一场兄弟不在话下,当真不必这牵马坠蹬之举……”
苏武劝了一语,便也只能来劝,若是真下马爭执什么,便是难看。
呼延灼却说:“將军不必心中多想,我……唉……便也是我心中有愧,那日初见,隨后几面,我对將军,从来不曾看在眼中,只觉得自己如何了不得,今日牵马坠蹬,便是为头前骄傲自负……如此,我心才稍安。”
“好汉也!”苏武嘆息著,这么一句。
武松便是面色也动,点著头:“呼延將军当真好汉!”
苏武转头去看那梁山方向,其实已然看不到了……
只看西边,残阳如血,云捲云舒,一片云波通红,映去山林狂野,披洒如金……
那微风吹来,透过衣袖,带来几分萧瑟……
“走吧……”苏武不再多言,只管让呼延灼牵著自己的马,踏雪乌騅马。
入那东平府,已然是第三日,围观的百姓没有上次多了,兴许是许多人慢慢习惯了,但看热闹的依旧不少。
其实已然得知了消息,败了,东京禁军败了,自家苏將军以五百铁骑入阵,力挽狂澜,又胜了,但还是撤军了。
自家苏將军进城,那些京畿来的禁军並不入城,只在城外安营扎寨。
“苏將军辛苦!”
“苏將军……唉……”
“將军威武呢!”
“將军莫要沉闷,將军好样的……”
苏武没有笑脸,甚至也不左右去看,此番伤亡四五十,其中战死十六,轻重伤员三十七八號……
其实,损失重大,对於苏武而言,损失惨重,心中並不畅快,这些兵,他是每日陪著练陪著吃……
这些都是精锐悍卒,损失一个他都难受,何况这一回四五十个之多
只管给钱!
百姓们看到的,先是最头前那些尸首与伤员,苏武故意如此,让战死之人与伤员在最前头。
便是奠定一个基调,让百姓们知道,胜利固然值得喜悦与庆祝,但死伤更是悲壮。
死伤才是真英雄……
“將军,来日一定剿灭所有贼寇,杀光他们才是!”
“杀光他们,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將军!一定要杀光他们!”
苏武面无表情,一路过去。
程万里再次在府衙门口等候,只看那死伤之人慢慢过去,往那边军营去走,便也是一口气在嘆……
如此,才看到苏武近前,翻身下马,拱手与程万里还有眾多官吏一礼,却並无多言。
程万里上前,拍著苏武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苏武有话说,便抬手作请,让程万里先往里进。
程万里点著头,先入府衙,再问:“不论什么事,只管说来就是……”
苏武便开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