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选个山清水秀之地,建一个忠烈祠,把战死的兄弟都埋在其中,每个人都有清楚的墓碑与牌位,派那些伤重残疾军汉与老军汉看著守著,每日都有香火供奉,平常里,我也多带麾下军汉前去弔唁……”
“好,军中之事,一应是你,你只管去做。”程万里点著头。
苏武继续说:“都是本府子弟,远的不过百十里,近的不过几里地,其中多是独龙岗籍贯,便选在独龙岗周近,忠烈祠要点钱,养得那些残疾军汉老军汉,也当点钱,还有每日香火,想来也要点钱。”
“军中之事,你只管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如此爱兵,將士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自当感激。”
程万里边走边说,便也是他第一次看得这般死伤惨重,那京畿禁军死伤也多,他也略微知道一些,却是哪里管得
“能在相公麾下为官,当真是我的福气。”这句话,不是苏武在吹捧,由衷而言。
这程万里,怎么看怎么好,越看越好,便是苏武心中,也多了许多真情实感。
“唉……只要你顺心顺意,都是小事,你与军汉说忠义,我自与你说人情。”程万里摆著手,头前进,又是那小书房。
苏武心情好上不少,左右看了看,看到那格子柜上的旗盒棋盘,问得一语:“相公,下一局棋如何”
程万里下意识要拒绝,却又看了看苏武,点了点头:“那就下一局。”
却听门口有人说话:“父亲,我来奉茶。”
程万里听得一愣,以往哪里需要她来奉茶但今日她在门口这般说了,程万里看了看苏武,点了头:“也好……”
那乖女走了进来,先看了一眼苏武,苏武也抬头看她,两人只是对视,苏武起身去取棋盘旗盒,那乖女自是在一旁落座调弄茶膏。
苏武弄好棋盘旗盒在那小几之上,抬手作请:“相公请!”
程万里点著头:“你来!”
苏武执棋就去,那茶膏在调弄,自是东京来的春香膏,繁复非常,有得忙碌,却也有眼神时不时看几眼下棋之人。
三四十手去,程万里越下越是嘆息,倒也没有什么满头大汗,只有话语来说:“我自真是下不过你啊……”
“相公长不在此。”苏武答著。
“吃茶……”茶水来了,放在棋盘左右,却是乖女不走,说得一句:“苏將军,我帮父亲几手,当是无妨……”
苏武笑道:“无妨无妨……”
没想到程万里直接起身了:“那就你来……再开一局就是。”
乖女狡黠一笑,还问父亲:“那父亲这局呢”
程万里尷尬不多,似也不那么在意胜负,还有脸上几分慈祥,轻笑一语:“算子卿贏了就是。”
“那行,父亲输了,女儿来,女儿贏回来就是……”程小娘落座,先收棋子。
苏武浅浅笑著,抬手:“霽月姑娘先请!”
却是这一语,程万里眉头一皱,抬头看这两人,大概心中在想,何以闺名已然託付去了
这是哪日的事怎么已然这般了
程万里倒也无话,只管坐到长案之后,抬笔,先往那东京去封信。
棋盘局势慢慢在展,苏武倒是已然有些皱眉,下棋这种事,水平技巧是其一,每日训练是其二。
就是经常钻研其中,时时来去几手,哪怕每日打打棋谱,竞技水平就会保持住。
如苏武这般,偶尔一局,竞技水平其实不高。
换句话说,程小娘只怕最近真的时时在弄,自是能下得苏武皱眉不止。
看得苏武皱眉,程小娘便是开口说话:“將军,上次那些书,你读了吗”
苏武点头:“读了不少……”
“哦,与司马相公《资治通鑑》对照起来,可有收穫”程小娘隨口閒谈。
“收穫良多……”苏武也隨口来说。
“愿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