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也不能把我忘记了,如今你可不一样了,今夜下了值,可到白樊楼来,我等备宴等著你呢—“”
显然说话之人,当是枢密院河西房的一个官员之子。
旁边也有人来说:“程衙內,可一定要来啊,兄弟们都等著你来。”
程浩闻言倒是愣了愣,“程衙內”这种词,听来倒是有些不习惯,当然,衙內並不是什么贬义词,它甚至是个褒义词,大多时候带著一种称呼上的尊重。
昔日里程浩又怎么可能被人称为衙內呢
而今被称一声衙內,为何因为他父亲如今有衙门了,经略使衙门。
程浩心態倒是调整得快,苦笑一语:“诸位兄弟,而今不比以往,我自是千般万般想来,只是现在隨差了,枢相若是有事,我自就走不开了,枢相若是放了我去,我自飞奔而来————”
“也是也是--程兄所言皆是正理,那这般,我们只管等你来,今日不来明日来,反正这几天,我们都在白樊楼等你就是—..“
程浩拱手左右:“多谢诸位兄弟美意,更谢诸位盛情。“
苏武看著,也不停步,只管从旁边过去,自去拴马石旁取马。
却是走过去的时候,眾人也都看到了他,也是苏武高大壮硕,身形笔挺,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格外扎眼。
程浩立马喊了一语:“苏承旨,这是何处去啊”
眾人闻言,皆是心中一惊,脸上更是惊骇,承旨这种称呼,在枢密院里可不是小人物,程浩刚刚上值编修,与承旨之高,那可是天差地別。
程浩岂敢这么去问一个承旨话语这不是作死的吗
这就好像是一个刚刚入职的公文员,大喇喇去问市长:市长,你出门干啥去啊
只因程浩一言,眾人皆是胆战心惊,替程浩胆战心惊。
哪知,苏承旨转头笑答:“程编修,我这往天武军去一趟!”
“哦,苏承旨,回见。”程浩接著喊,
“程编修,回见。”苏承旨和善在笑,打马就去。
再看左右之人,一个个是目瞪口呆,
却是程浩还来一语:“那位是枢密院新晋的都承旨————”
还是枢密院都承旨,而不是枢密院承旨,这一字之差,差距可也不小,乃至还有副承旨。
眾人再看程浩,那已然是如看神佛,这是多大脸面
却是这些人哪里知道,那都承旨已然是程家女婿这事吧,京中,暂时还真只有童贯知晓,童贯无事也不可能隨便对人言。
程浩摆著手:“你们去吧,一会儿枢相出来了,咱们聚在此处,著实不好。”
眾人连忙拱手:“衙內,我等往白樊楼等你啊——“
“好好好,你们自去。”程浩摆著手。
眾人依依不捨离去。
程浩嘿嘿发笑,心中更是乐开了,这妹夫上道,也聪明,讲义气。
苏武打马远去,自也在笑,这大舅哥,会装,也是人精。
装这种事,很讲技巧,不会装的,那真是装得让人看瞎狗眼,会装的,那真是装的润物细无声。
苏武自是真去天武军营,先是看看军汉们,也要近人情,既然来了东京,已然关了两日了,该有军令去,军中该分批放假出门去看看,让军汉们都逛逛东京城。
马上又要打仗了,放鬆一下身心。
其次是要找一些人手来,买礼物送礼物,乃至也当帮著老岳父找牙人寻一寻房子,老岳父最近肯定忙碌,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该走的人情也要走,该会的同僚也要会,该拜的上官也要拜.
都忙—
乃至苏武也要派杜兴去买一些奴僕,家具,牛马车,诸如此类,若是房子看得好,直接下手就买也不是不行。
还有家中那些礼品,也当让杜兴带人去处理一下,换成现钱,杜兴惯走江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再让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