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个对东京也很熟悉的人一併去,便就妥当了。
苏武带著武松与李成並一些亲卫军汉,林冲带路,开始在东京城四处奔波,
枢密院同僚,一家一家上门去见一见,主人不在家也无妨,也不多打扰,投个帖子,一份厚礼,在家的吃杯茶水说些寒暄场面话,不在家的转头就走,如此而已。
办完这些事,苏武还要去寻一个人,东京城外,安仁村里,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读书人,这人去过京东,去过梁山,本以为是一场前程,哪里想到鬱郁而回,
毛前程没有。
苏武知道他的大名,闻焕章,用人之际,如今苏武武夫反倒不那么缺了,倒是文人有缺,也不全是缺谋士幕僚,连那些军中书吏,也缺得紧。
反正,能弄一个是一个,才大才小,都有用处。
闻焕章跟著高去当军师,一场大败,到底才大才小,並不真切,但苏武还是亲自来寻他,只因这人是公认知兵事的读书人,但凡有这种名头的读书人,在大宋就是稀罕货。
只待寻到城外安仁村,隨便一打听,便也就寻到了闻焕章的家,家不大,有私塾学堂,里面大小孩童十七八个,这就是闻焕章的营生。
苏武敲著门,家中也还有僕人,带著苏武在正厅等候著。
只待那朗朗读书声停了,闻焕章便来了,苏武起身一礼,闻焕章也是大礼一拜。
“课业未到时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这是闻焕章先说的话语。
苏武听来,便也笑道:“仓促来搅扰,我之罪也。”
说仓促,倒也不仓促,正厅里苏武带来的礼物也不少。
“只听得苏-—-相公,把那梁山大贼尽数剿灭,老夫心中听得捷报,喜不自禁,適才当真不知是苏相公到了,所以才有怠慢,再请恕罪。”
闻焕章话语说来,当真不似客气。
苏武话语听来,也愣了愣,苏相公—————
这般称谓,当真是第一次听人说来,这话.——
挺好。
苏武不是听不习惯,而是觉得—自己好像不合適吧
也不多纠结,苏武开口:“此来啊,便是深知闻学究之名,东京里都说闻相公深知兵事,特来拜会————
闻焕章却摆著手:“唉-—--“一场大败,哪里还敢言知兵事,在苏相公当面,
岂不貽笑大方。”
“哪里话,我自深信此言,头前大败,非闻学究之罪也,实乃是——---那高太尉不听人言,刚忆自用,此来拜会,还有所求,不知是否唐突—“
苏武直白,便是两个考虑,按理说,闻焕章是愿意往军伍效力的,这是他的兴趣爱好所在,若是请得动,那就直接带到军中干活就是了。
若是请不动,多说无益,只当是结个善缘。
就看闻焕章答道:“苏相公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话语,只管说来就是,老夫一介村野之辈,岂敢不识好歹。“
有戏。
苏武再道:“既然闻学究有如此知兵事之大名,我这衙门里,正是闻学究施展之处,今日来拜,不知闻学究意下如何”
闻焕章似也已然有了预料,並不感到惊讶,只管答道:“苏相公如此亲自来请,老夫岂还能拿捏姿態,但有一事,苏相公若是允了,明日即去。”
“何事”苏武心中有几分欣喜,事情还挺顺利。
“有一言说在头前,若是来日老夫告老还乡,相公万万不能强留。”闻焕章如此一语。
苏武听得也纳闷,这是什么要求
人要走,还能强留不成苏武又不是干绑架的,倒也不知闻焕章心中想的是什么——
苏武只管点头:“这有何难,答应你就是。”
“拜谢苏相公抬举,只待今日我把家中之处处置一下,明日便往-—-——”说到这里,闻焕章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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