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苏武,却也不能不招揽,毕竟朕如今是天子,名正言顺,他是臣子,臣子效忠天子,天经地义,昔日也有旧情,合该先与他一些示好才是,他若是秉持臣子之道,不行乱事,那自再好不过……”
耿南仲心中一紧,便问:“陛下欲如何示好”
天子也在想,更想起这一二日,京中还传了一些事来,便问:“说是西夏已灭西北诸军並京东骑,打进了兴庆府”
这事,其实在陕西早已传遍,连汴京城外许多地方都在传,独独因为女真围城,汴京城里还真不知晓,围城刚解,传言自就进来了,只是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消息来。
连西夏的皇帝李乾顺,都还在长安城押著,京兆府长安那边,头前也频频派人想往京城来报,奈何京城在围,女真骑兵日夜在巡,如何能近
只待再过一两天去,京城解围的消息当真散开,自就有各地官府文书来报確切。
但这件事,在眼前,自是极大的好事,却並不那么重要,东京城里的人要操心的事可太多太多……
耿南仲自也不知確切,这消息他也听过,並未第一时间与天子稟报,便是知道这般功勋,大上了天去……私心里想,最好是假。
这般的功勋,若是能成在他耿南仲手里,那才最好。
还有一点,伐夏之事,乃太上皇一手为之,若是此事当真,那太上皇之威望人心,岂不更大
如此,若是来日对太上皇做下一些什么不敬之举,世人如何看来日史书万代,又如何看
便也不只是耿南仲自己的私心,还有耿南仲为天子的私心。
其中不知多少纠结,复杂无比……
耿南仲便是一语来:“倒也不知真假……许是谣传……”
显然,赵桓心中也复杂,也喜,也忧……
他慢慢来说:“怎么说,苏武此番领兵过大同入燕云,逼得女真退兵,也是有功,乃至他若能把燕云再夺回来,那更是功勋卓著,昔日里,童贯復燕云而得广阳郡王,而今苏武再入燕云,且还有退兵之功,不若……加封琅琊郡王,如何”
“啊”耿南仲大吃一惊。
天子慢慢更说:“不必惊讶,眼前局势,这些东西,又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个名头罢了,与朕而言,不值一钱,家国社稷之安稳,才是重中之重,如此加恩,苏武当也知晓,到底是太上皇恩情重,还是朕的恩情更重。也说来日,来日他苏武终究要入京为官,不是这般在外领得兵马无数,再將他从枢密院调离,中书也好,门下也罢,来日也把程万里从京东调回,如此……便是无忧……”
这么多话了,耿南仲只听得一语,把苏武从枢密院里调离,就这一语,耿南仲心中大定,便是点头来:“陛下,那便如此,先稳住內外人心,来日之事,自好再说!”
“好,那就如此,此事不能等不能拖,圣旨立马就要出,河北走不得,就绕道走京东或者河东,一定要马上把朕加恩之意送到军前帐下,乃至也要让所有军將知晓朕之圣宠!也好教军將知晓,朕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赵桓这个天子,显然也还是有点操作的。
“遵旨!”耿南仲躬身去办差。
河北,河间府城头,刘光世已然破城而入,提前进入河间,这自是苏武的军令,苏武眼前之念,就是要给女真人极限施压,要女真人慌张起来,不然,女真人万万是不会放弃这一趟盆满钵满所得。
苏武自也还不想立马与女真决死,终究还是实力不足,一切太仓促,但凡他真有四万五千骑兵,此番苏武便也真想一劳永逸,把女真彻底拖死困死在燕云河北之地。
奈何他並不真有,许一年后会有,但此时此刻,苏武是真没有。
与女真野战决死,只能想想,不是试试,一试试十有八九就真逝世了,这种事情,死生之地,不能有丝毫侥倖,百万披甲之辽就是前车之鑑。
女真前锋之骑,已然就到得河间城下,来得极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