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来的时候,她总是会歪著小脑袋很认真地告诉我,这些都是她在梦里”一位穿著绿色裙子的美丽女士”教给她的。”
“当然我知道这一定又是孩子们奇思妙想的幻想罢了,但我依旧想与您分享这份来自於我女儿小小世界里的独特创造”。”
“再次感谢您所做的一切,期待您有空时能来我们里奇蒙的新家做客,您的朋友亚瑟威斯顿敬上。”
读完这最后一段,林介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螺旋形”、“迷宫形”、“穿著绿色裙子的美丽女士”。
这些词汇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只是童趣的幻想,但对於最近恶补了无数里世界危秘知识的林介而言,这些是指向一个古老、危险並带有原始自然崇拜色彩领域约符號!
他知道那些“螺旋”与“迷宫”的图案在凯尔特神话与德鲁伊教的古老信仰中,是代表“重生”、“轮迴”与“通往异世界之路”的核心神秘符文!
那位“穿著绿色裙子的美丽女士”更是与爱尔兰神话传说中某位司掌“生命”、“死亡”与“预言”的古老“大地母神”形象高度重合!
莉莉过於“敏感”的体质在脱离扭曲人的恶意污染后没有消失。
这个发现让林介有些难受,威斯顿一家的危机並未真正结束。
他们只是从一个看得见的恶意“明枪”威胁中暂时解脱,但莉莉自身“信號妾收器”般的特殊体质却註定她的一生都將无法摆脱那些来自“暗箭”的潜在威办。
他长嘆一口气將威斯顿的信小心折好收起,然后拆开了第二封信。
那是一个来自巴黎的厚重加密邮包,寄件人正是那位总能在他需要时带来关健信息的馆长朱利安。
邮包里有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瓶用厚木盒精心包裹的顶级波尔多红酒,標籤已经微微泛黄,瓶身清晰標註著它的年份“1858”,这在当时是堪称“液体黄金”的奢侈品。
与之一同的是一封用体字写成的、带有法兰西式夸张讚美的贺信,朱利安在信中用尽华丽辞藻来讚美他们三人在达特穆尔的“史诗般”胜利,並称他们为“降临在不列顛的阿波罗与赫拉克勒斯般的新时代英雄”。
邮包里的第二样东西才是朱利安真正想让林介看的核心,那是一沓用回形针引在一起的厚纸张。
首页是朱利安亲笔写的一封信,后面附著的是一封来自爱尔兰都柏林三一学完一位名叫“肖恩奥多诺休”的歷史学教授写给朱利安的求助信完整副本。
“我亲爱的林,”朱利安在信的开头写道,“请先干了这瓶我珍藏多年的佳浪为你们的胜利乾杯,然后请你以最清醒专注的状態来阅读后面这份来自我一位老朋友的信件。”
林介立刻翻到后面求助信的副本,信件是用严谨並带有学术气息的英语写成。
奥多诺休教授在信中先了一定篇幅来描述爱尔兰此刻复杂的民族矛盾与政台压抑的社会氛围。
他提到了英格兰政府对爱尔兰天主教徒的高压政策、愈演愈烈的旨在復兴盖尔语与凯尔特传统文化的“盖尔復兴运动”。
也提到了瀰漫在整个爱尔兰社会中混合了不屈反抗精神、深沉民族忧患以及对古代神话超自然力量敬畏的独特文化心態。
这段具有歷史感与地区感的铺垫,成功为接下来將要发生的诡异事件营造了一种阴鬱並带有神秘主义色彩的氛围。
然后教授终於进入了正题。
“正是在这种独特的社会土壤上,一些被现代科学早已拋弃的古老家族诅咒”与不祥预兆”依旧如顽固藤蔓般深深扎根於某些贵族血脉之中。”
“我最近所关注的正是其中最著名也最血腥的一个,那个纠缠了奥康纳家族长达数百年之久的血泪诅咒”。”
“奥康纳家族是爱尔兰最古老的盖尔贵族之一,他们的祖先曾是反抗英格兰入侵的民族英雄,也曾是沾满同胞鲜血的无情领主,他们的家族史就是一部荣耀与背叛、鲜血与泪水的微缩爱尔兰史。”
“而他们的诅咒”也与这段歷史息息相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