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陈默听完,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两千九,行。”
他动作麻利地拿出手机,一点没有犹豫,乾脆利落的便把钱给付过去了。
摊主都有点儿懵逼。
他还寻思对方要在这最后定价的时候,还两口呢。
没成想居然这么干脆!
“钱过去了,老板麻烦给包一下。”陈默收起手机,语气依旧平静。
“啊哦哦,好的好的!”
陈默那不平不淡的话,打断了还在那儿寻思的摊主的思绪。
他愣了一下,连忙应声,手脚利落地找来一张乾净的牛皮纸和绳子,將那一小沓十多张价值两千九的老纸仔细包好,递给了陈默。
陈默接过纸包,隨手拿在手里,仿佛只是买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直到这时,
凤清贤才彻底从刚才那番“机锋”与“买纸”的错位感中回过神来。
他看著陈默手里那个牛皮纸包,又看看那个依然摆在摊位上、分毫未动的海黄托盘,以及那支依旧绑著红线的鼠毫笔,脸上满是问號。
不是……陈大哥……
虽然按理说,我应该问你喊叔,我没喊,问你喊得哥,这確实是我好点儿小面儿,算是我的不对。
但我这正跟摊主斗智斗勇,试探他这“借碗卖猫”的局呢,你怎么突然跑去把人家“碗”边上的“草”给买走了还买得这么干脆利落
那他刚才那番言语试探、眼神交锋,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凤清贤张了张嘴,看著气定神閒的陈默,最终把一肚子疑问暂时压了下去。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心里其实也清楚,陈默他大概率不会无的放矢,这么做应该是有深意。
想到这里,凤清贤嘆了口气儿,决定先静观其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