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她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既能对抗莱恩,又能借我的势力巩固地位,可惜,我这里从不是墙头草的避难所。”
西爵伸手,轻轻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需要我去盯着她吗?”
“不必。”苏沅反手握住他的手,眼底泛起笑意,“伊莱会处理,倒是你刚才那眼神,活像要把她吃了。”
西爵的耳尖悄悄泛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她不该逼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那些血仆看你的眼神,不怀好意。”
苏沅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吃醋了?”
“嗯。”西爵坦然承认,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你的身边,只能有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
前厅里残留的水晶香氛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西爵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让苏沅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不远处的侍女们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夜色渐深,古堡的长廊彻底沉寂下来,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西爵房间的地毯上投下狭长的光影。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换着姿势,墨色短发被蹭得有些凌乱,连被子都被搅得皱成一团。
白天卡珊德拉身后那几名血仆的脸,不受控地在他脑海里打转。
个个身形挺拔,眉眼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举手投足间带着血族特有的优雅从容。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划过下颌线,心底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苏沅可是活了上千年的亲王啊。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般死死缠住他的心脏。
上千年的时光里,她见过的俊朗人物、经历的风雨世故,恐怕比他这短短几十年的人生还要丰富。
那些血仆们成熟稳重,而自己呢?
会因为她摸耳朵就耳尖发红,会因为她一句玩笑就紧张得说不出话,甚至白天还幼稚地吃醋。
他猛地坐起身,眼底满是焦躁,翡翠绿的瞳孔在夜色中泛着不安的光。
狼族的听觉格外敏锐,他甚至能隐约听到远处苏沅房间里传来的翻书声——她还在忙公务,而自己却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是不是太幼稚了……”他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狼族信物。
白天在她面前的坚定与从容,此刻全被患得患失冲得一干二净。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化出狼耳时她眼里的惊喜,想起她叫自己“朵朵”时的温柔,可下一秒又被另一个念头击垮:万一那只是她对晚辈的纵容,或是对“盟友”的客气呢?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月光。
黑森林的风穿过窗缝,带来淡淡的草木香,可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作为狼族少主,他从不会为这种事烦忧,可面对苏沅,他所有的沉稳都像被剥去了外壳,只剩下赤裸裸的在意与不安。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成熟?会不会某天厌烦了他的笨拙?
会不会……在那些见过的美男子里,早就有了更合心意的人?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搅得他心口发闷。
他甚至忍不住想化出狼耳,用指尖一遍遍摩挲那柔软的绒毛——这是狼族幼崽寻求安慰的本能,可他现在连这点小事都不敢放任,怕自己更显幼稚。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窗外的月光偏移了角度,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指尖攥得发白,心底却冒出一个更清晰的念头:不行,不能就这么胡思乱想。
他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脚步轻得像猫,悄悄往苏沅的房间走去。
他不敢直接敲门,只是在门外站定,隔着门板听着里面的动静——翻书声停了,紧接着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