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你跟我来!”
她几乎是踉跄着,带着叶凡穿过狭窄的楼道,走到这层楼最里面的一扇门前。门虚掩着,一股更浓重的、混合着药味、尿臊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衰败气息扑面而来。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比叶凡租的单间更小、更昏暗的房间。窗户紧闭,窗帘拉着,只有一盏瓦数很低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
房间中央,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瘦得脱了形的老人。正是张婶的母亲。
老人盖着一床洗得发白的薄被,露在外面的脸颊深陷,颧骨高耸,皮肤是一种极不健康的蜡黄色,如同枯萎的树叶,上面布满了深褐色的老年斑。她的眼窝深陷,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嘴唇干裂发紫,微微张着,发出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她的腹部异常膨隆,像扣了一口锅,这是晚期肝硬化腹水的典型特征。露在被子外的手脚,也浮肿得厉害,皮肤紧绷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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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死气。老人身上散发出的衰败气息,比这污浊的空气更令人心头发沉。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停止那微弱的呼吸。
张婶看到母亲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叶凡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
在他的视野里,老人周身笼罩着一层稀薄、凝滞、如同灰烬般的“气”。这死灰之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尤其是在她的腹部(肝区)和腰部(肾区),更是如同墨汁般浓黑,代表着脏器功能的彻底枯竭和毒素的淤积。这确实是生机断绝、油尽灯枯之象!
然而,就在这片浓得化不开的死灰之中,叶凡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穿透表象,直抵本源。他敏锐地捕捉到,在老人心口膻中穴深处,以及头顶百会穴的位置,还顽强地跳跃着两缕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气”。这两缕气,细若游丝,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异常坚韧,如同沙漠中最后两滴不肯干涸的水珠,死死维系着老人最后一线生机!
这就是医院仪器检测不到,却被《神农秘典》望气术捕捉到的——人体先天元气最后的火种!只要这火种未灭,就还有一线希望!
叶凡心中了然,迈步走到床边。
张婶紧张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叶凡没有立刻去碰触老人,而是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老人露在被子外、浮肿冰凉的手腕寸关尺上。
触手冰凉,皮肤下的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时断时续,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脉象沉、细、涩、结代,是典型的脏腑衰竭、气血枯竭、生机将绝之脉。
但叶凡的指尖,却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捕捉着那微乎其微的脉动。他闭目凝神,将一缕极其细微的玄黄气顺着指尖探入老人体内。
气机感应之下,老人体内的情况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肝脏如同风干的朽木,布满结节,功能几乎丧失;肾脏萎缩,滤过功能几近于无;毒素淤积在血液和腹腔,压迫着其他脏器;心脉微弱,肺气不足…整个身体系统,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然而,就在这千疮百孔的绝境之中,叶凡的玄黄气却清晰地感应到,那两缕被他“望”到的微弱生气,如同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塔,依旧在顽强地闪烁着!它们如同被淤泥深埋的种子,虽然微弱,却蕴含着生命最本源的渴望!
片刻之后,叶凡缓缓睁开眼,收回了手指。
“叶…叶小哥…”张婶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中最后的祈求。
叶凡的目光落在张婶脸上,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笃定: “肝木枯槁,肾水涸竭,毒浊壅盛,五脏皆衰。医院诊断无误,确是绝症。”
张婶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脸色惨白,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仿佛被一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