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得如此之快?”
他沉吟片刻,并未采取打草惊蛇的行动。药庐周围布有他多年经营的阵法,寻常人难以寻到,即便找到,也无法轻易闯入。他需要弄清楚来人的目的和底细。
“看来,平静的日子要到头了。”老者轻叹一声,身影融入夜色,加固了几处关键的阵法节点。
与此同时,在距离药庐数里外的一处密林中,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正潜伏在灌木丛中。他们气息内敛,眼神锐利如鹰隼。
“头儿,这山谷有古怪,绕了半天,总是回到原处。”一个稍矮的黑衣人低声道,声音沙哑。
被称为“头儿”的高个子黑衣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目光阴沉地扫视着周围看似普通的树林:“是阵法。布阵之人手段高明,绝非寻常山野郎中。看来目标确实可能藏身于此。”
“根据‘幽影’大人最后消散前传回的残念指引,那叶凡身中蚀魂咒,本该神魂俱灭,但似乎有一丝生机被高人救走,方向便是这一带。大人命我等务必查清死活,若活,则……”矮个子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急。”刀疤脸头儿冷静道,“先摸清情况。能布下此等阵法的人,不好惹。我们需要更准确的方位。明日设法抓个活口问问,比如……那个经常出入山谷的小丫头。”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残忍的寒光,再次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
药庐内,熟睡中的叶凡,并不知道危机已然临近。蕴灵古玉在他胸口散发着恒定的微光,仿佛在无声地守护。而在他的识海深处,那片因蚀魂咒冲击而破碎混乱的记忆废墟中,似乎有那么一两个极其微小的碎片,因为白日里那丝阴寒气息的刺激,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那碎片中,隐约闪过一道冰冷残酷的黑影,和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与警惕感,但随即又沉入无尽的混沌。
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宁静,已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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