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远点,总没坏处。那破庙她住着没事,咱们沾上,可就不一定了。”
众人纷纷点头,再看向嬴芷离开的那条小路时,眼神里已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好奇和疏远的复杂情绪。仿佛她不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指使、嘲笑的嬴家弃女,而是从那个阴森破庙里走出来的、带着某种不可言说力量的异类。
从此,村里人见到嬴芷,要么远远避开,要么就停下手里活计,用一种古怪的、窥探的眼神默默盯着她,直到她走远,才又聚拢起来,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和窃窃私语。
“邪乎”二字,像一张无形的标签,牢牢贴在了嬴芷的背上。而她,依旧独来独往,上山、下河、去集市,对身后的一切议论纷扰,充耳不闻。
那破庙的阴影,似乎并未侵蚀她分毫,反而成了她身上一层看不见的、令人望而生畏的铠甲。
钱还清后第一个落雪的清晨,嬴芷从破庙角落的干草席上醒来。
寒风从墙壁的裂隙钻进来,却不再像往年那样,能轻易刺透她单薄的衣衫,直钻进骨头缝里。她身上裹着一件新絮的厚棉袄,虽是粗布面,颜色染得也不甚均匀,但实实在在挡住了严寒。她动了动脚,脚上是一双结实的棉鞋,不再是用烂布条勉强缠裹的草履。
她坐起身,从旁边摸过温在破瓦罐里的半个烤馍——不再是捡来的冷硬“石头”,而是昨日在集市上买的,还带着点余温。她慢慢地嚼着,目光落在庙宇残破的神像上,心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
那笔债,那座压了她两年的大山,终于被她亲手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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