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痛之外,贫瘠得可怜。搜肠刮肚,能想起来的所谓“甜蜜”,竟只剩下他偶尔从口袋里掏出的、带着汗渍和体温的、酸涩的野果干,分给她当零嘴。
如此微不足道,如此不值一提。
可越是这样,嬴娡就觉得自己越是犯贱。像是中了无可救药的毒,偏偏要把心底最深处、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留给那个给予她最多伤痛的人。让覃松这个名字,像一根深深扎入血肉的刺,十年如一日地折磨着她,化脓,溃烂,永不平复。
赵乾的好,她表面清楚,甚至心怀感激;荆云的好,她也看得到,并非毫无触动。可这些“好”,似乎总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无法真正抵达她被覃松阴影笼罩的核心区域。她还是会因为旁人不经意提到的一个相关字眼,因为镇上传来的关于覃松和于凤婴的零星消息,而一次又一次地被刺痛,被拉回那个尊严扫地的瞬间,反复体验那种窒息般的心痛。
她像是被困在了一个自己编织的茧里,用痛苦作丝,将自我紧紧缠绕。明明知道出口在哪里,明明身边有人想要拉她出来,她却像是习惯了这茧中的黑暗与刺痛,近乎自虐地,无法挣脱,也不想真正挣脱。
她缓缓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泪痕,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呼吸。萤火虫依旧在身旁飞舞,美得不真实。可她心中的黑夜,却远比这真实的夜色更加漫长,更加沉重。
她转过身,看向一脸懊悔和担忧的荆云,努力想扯出一个表示“无事”的笑容,却终究徒劳。只是轻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啊,归根结底,是她自己,放不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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