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音连忙摇头，“奴婢也就是纸上谈兵的本事，实战方面差劲的很。”
沈修炎不信，“既然教得这么好，自己的水准又怎么会差呢，谦虚了。”
林怀音道，“即便奴婢想游，也没有合适的水域呀，所以大多时候也只能是想象。”
这一点，沈修炎无法反驳，天兆王朝的女子有几个能经常去江河游水的？小孩子或许还有可能，年龄稍大就会被世俗礼教所束缚，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整整一晚，林怀音教完蛙泳，又教了自由泳，时间有限，又有太多要领需要讲，林怀音怕沈修炎记不住，于是要来纸笔，拿出袖中的炭笔，在纸上给他画了些示意图。
她的画介于写意和象形之间，勾勾几笔，通过简单的线条，就把泳姿的精髓都画了出来。
这画功令沈修炎叹为观止，自愧不如，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更加刮目相看了。
“你这画画技法传自何处？”
林怀音恭敬答道：“奴婢自小酷爱画画，烧火时又经常在灶膛旁画，画多了就像了，也有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沈修炎看了眼她手中的笔，就是一根木炭削制而成的，不仅携带方便，也省去了研墨的繁琐，亏她能有此奇思妙想。
教完要领后，林怀音问沈俢炎：“二公子，奴婢有个问题……”
“请讲——”此时的沈修炎眉宇间尽是温润的气息。
“有的人，在岸上感觉什么都会了，可一下水，就乱作一团，手忙脚乱，碰上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和解决？”
沈修炎蹙眉，这种情况他遇到过不少，尤其是新手。
沈修炎道，“每次遇到情况，我都是一遍又一遍地督导训练。”
察觉出林怀音似乎有话要讲，他问：“难道还有什么速成的法子？”
林怀音道：“公子遇到这种情况，可以让战士们在陆地上勤加练习，比如说站着，或在长凳上，当练习的次数足够多时，会形成有效的肌肉记忆，此时再入水，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一点对于批量训练，尤其有效，公子不妨一试。”
对于“肌肉记忆”一词，沈修炎颇感新奇，问道：“何谓肌肉记忆？”
林怀音道：“就是身体对于重复动作产生的自动反应，这个时候即便没经过思索，也可快速做出相应的反应……”
说着说着，林怀音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她忽然想起，这种情况在她身上时有发生，有时快到她来不及思索，身体就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难道也是肌肉记忆在作祟？就比如掰折小蝶手指，化解段兴击出的那一掌，她明显感觉到身体是不受控的自主反应……
一抹异样在心底划过，她连呼吸都停滞了，迫切地想要在记忆中捕捉什么——
“怎么了？”见她突然不说话了，沈修炎问道。
“没，没什么。”
林怀音连忙收敛心绪，接着刚才的话题，“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让士兵在岸上练熟，再下水实操，等训练得差不多时，再带到江河里去拉练，届时可以举办个比赛，奖励一下获胜的前几名，这样做不仅可提高他们的竞技水平，又可激发将士们的训练热情。”
林怀音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可她却忘了，这里是古代，根本就没有拉练、比赛、竞技水平这些词。
沈修炎大致明白了林怀音的意思，但是对她的表述感到很疑惑，“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拉练？还有，竞技水平又是什么意思？”
林怀音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她怎么把这个忘了，她是在和一个古人说话呀，不由得面露尴尬，“这是我们那里的家乡话，不好意思了。”
于是林怀音又解释了一番。
沈修炎表示认可，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林怀音道：“能为公子解忧，是奴婢的荣幸。”
她感觉教的也差不多了，正待告辞，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对沈修炎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