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普铮显然刚背叛,说明织造府来了新的主事人,地位很高,能让孙普铮放心。不止四府密探危险,杨兄忘了山东和京城,孙普铮还参与过山东和京城的事,龙华民十分危险。”
两人现在什么都不能做,焦急等候半个时辰,确认安全才出门。
路上越跑越快,回到客栈。
花和尚已脱掉内甲,身上肌肉泛红,不停咳嗽,显然一时半会无法动手了。
“伯爷,孙普铮早就被策反了,对方早把还钱的路子堵死了,小人就感觉不对,太顺利了,孙普铮是个钓饵,差点上当。”
诚意伯着急问道,“你在房顶听到了什么?”
花和尚一愣,“伯爷怎么知道小人在房顶?”
诚意伯讪讪一笑,“没闹出动静,那肯定是精锐厮杀。”
花和尚点点头,“对方是锦衣卫武堂的武师,这种人缇骑无法号令,只有勋贵才能请动,某位勋贵在江南…这不重要,孙普铮说伯爷父亲就是联系人,杨先生反而是后来的朋友。
刘氏靠《烧饼歌》预言,在观察人间,确定未来的天地之主,所以您世代都是联系人,杀叔杀祖,那是因为您父亲把任务交给您,没法换了,必须杀掉,大家都让令叔死,谁让他生的不是时候…”
诚意伯和杨廷筠深吸一口气,刘氏的身份来源,可没告诉杨六,也没告诉过孙普铮,那老头竟然能猜出来。
苏州果然来了一位对手,可能是后军某位勋子,或者侯伯本人到了,南北勋在苏州开杀了。
杨廷筠快速说道,“第一,货栈探子是否暴露不重要了,能通知就通知,来不及就算了,第二,孙普铮不知密探地点和身份,暂时安全,第三,明日取回银子,第四,伯爷身份被宣城伯掌握,您无法办事了,马上回南京,以免波及爵位,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咬死不认。”
诚意伯懊恼点头,“老子还是想不明白,孙普铮为何背叛。”
花和尚插嘴道,“杨先生,伯爷,您二位没有说点子上,第五才重要。”
两人齐齐道,“快说!”
“孙普铮掌握江浙士绅所有龌龊事,他能让所有士绅闭嘴,也能拉所有士绅下场,就看怎么用了。二十年的理问啊,好用就是最大的隐患,对方当然会盯死,锦衣卫哪有傻子。”
杨廷筠腿一软,喃喃道,“自作孽啊,孙普铮还是咱们掩护在做刑名,800万两银子一出,他显然害怕了,认为咱们在用他做最后一件事就会灭口,所以背叛。”
诚意伯也猜到是如此,再次懊恼捶头,“银子太多,吓着他了,自己吓自己,自我设想了条绝路。”
花和尚内心轻哼一声,还有第六呢,京城暴露、山东暴露,老子反而隐藏了,能接触更多的隐秘。
说不准到最后,只有老子一人没暴露。
你们已经见过自己最大的对手了,就在你们面前打斗了一场。
现在,你们才是明处的人,俺们才在暗处。
啧啧啧,刺激啊,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