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笔微微一顿,转头看她,语气温和却不失清冷,“你说。”
林晚晚捏着手指,鼓了好几次勇气才开口:“这次数学我……考得不太好,前面几道大题都做错了,至于最后一道大题,我连题都没看懂,你能不能都给我讲一讲?”
她说完,像做错事的学生似的低下头,不敢看姜蕴宁的眼睛,生怕自己问的问题太蠢。
姜蕴宁却没有丝毫不耐。
她目光落在林晚晚摊开的数学答题卡上,扫了一眼凌乱的演算过程,然后点了点头,直接讲,“这一题,你推到这里没问题,问题出在第二步,你设的变量其实不够精确,后面的逻辑就跟着出了偏差。”
姜蕴宁重新抽出一张草稿纸,写下简洁清晰的一行式子,边写边解释,“你这里设的是整体变量x,但其实它内部嵌套了两个不同量,最好拆开。
看——”
她在?x?的位置旁边标出了两个更细化的小变量,又顺手添了一条辅助线,思路立刻清晰起来。
林晚晚瞪大眼睛,似懂非懂,“原来是这样啊……”
姜蕴宁点点头,“公式是死的,脑子是活的。
你要先拆问题,看清楚它的本质结构,才能判断该设什么变量,选择最合适的解法路径。
我讲清楚了吗?”
“清楚了清楚了!”
林晚晚连连点头,“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
姜蕴宁顿了一下,看向下一题,“这道题计算的步骤多一些,但并不复杂,你需要耐下心来。”
她提起笔,在纸上简练地写下函数表达式,语气平静,思路清晰如水流倒影,“这个不是常规的基本函数形式,我们先尝试变形简化。”
她语气平静,语也不快,“因为是分数函数,最稳妥的方式是使用导数分析……再令导数为零,求极值点……”
她娓娓道来,像是在讲一件再自然不过的小事。
林晚晚忽然觉得,数学好像没那么难了。
大家看姜蕴宁耐心地为林晚晚讲解,还真讲得条理清晰、不厌其烦,原本在一旁观望的同学们也不再畏惧。
“那个……姜蕴宁,这道几何题,你是怎么想到要用辅助线的啊?”
“还有还有,这里要如何使用函数单调性做进一步分析?”
一时间,围在她桌边的同学越来越多,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引力吸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