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憨气,是模型算不出的“冗余”
,却让画纸上的红太阳有了温度,像颗真正在燃烧的小星球。
电视里又在重播进球慢镜头,林风的额头撞上足球的那声闷响,隔着门板隐约传出来,低低的,却带着股撞碎一切阻碍的劲。
林砚忽然想起上周的训练视频——球员对着空门练习头球,明明可以轻松顶进,却偏要选最难的角度,额头撞在球上的声响震得摄像机都在抖。
助理教练骂他“疯了”
,他却抹了把额头的汗:“我爸说,越难的球,进了才越算数。”
那声闷响里藏着的,是对父亲的答,是数据库里“头球成功率”
字段永远装不下的重量。
林砚点开数据库的删除键,指尖悬在屏幕上迟迟没落下。
那些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的赔率、胜率、预期值,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像被风吹起的纸屑。
他想起老陈床头柜上的药盒,标签上的剂量被红笔改了又改,旁边用铅笔写着“看完林风这场再吃”
;想起孩子画纸上的足球,被涂成了彩虹色,理由是“这样老陈叔叔就能在黑夜里看见”
;想起林风进球后对着镜头的那个鞠躬,腰弯得很低,像在对空气里的某个人说“你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