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坑,就像你们踢丢的球,得填上点念想,下次才不会再犯。”
赵磊往遗像前的搪瓷杯里添了些热水,杯壁上“省少年队冠军”
的烫金字在暮色里泛着暗哑的光。
这杯子是老陈的宝贝,每次赛前都要泡上浓茶,说茶碱能提神,比兴奋剂管用。
“你看林风刚才摸奖杯的样子,”
他忽然开口,声音被水汽泡得潮,“跟老陈当年捧着这杯子的架势一模一样。”
电视里的风掀起军大衣的衣角,露出里面缝补过的衬里。
林砚认出那是师妹上大学前缝的红布,针脚歪歪扭扭像条爬动的蜈蚣,老陈却总爱在训练时故意敞开衣襟:“你们师妹的手艺,比队医的绷带还结实。”
此刻那抹红在空旷的看台上格外显眼,像枚别在时光上的纽扣,把过去和现在牢牢系在一起。
“其实那天决赛,老陈的氧气瓶就藏在球门后面。”
赵磊忽然说,指尖在茶几上划出个球门的形状,“他非要站在那里,说离得近才能看清楚球的旋转。
最后那个进球,他激动得把氧气瓶都碰倒了,氧气面罩掉在草上沾了泥,还是林风跪着爬过去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