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只能嘴上求饶。
甭管你身后的接亲团有多么强大,别说这本就是女方安排的人,哪怕是正儿八经的男士娶妻,带着的都是自己哥们亲信,这个时候他们也只会笑吟吟的看着新郎官欢呼起哄,新娘家“闹女婿”
本就是他们争着抢着来接亲观看的“节目”
之一。
进了中门又得吟诗。
大红灯笼挂得高,
姊妹拦门笑声飘。
莫在屋里偷偷笑,
快放娘子过鹊桥。
既然随便吟一诗词也会被顺利放过通行,丁承平懒得再搬运“同九义”
里那些经典之作,毕竟肚子里的存货有限,用一少一。
随口创作的打油诗尽管文学造诣不怎么样,但押韵还是能做到,数理化差的丁承平要感谢当年初中时期遇到了一位好的语文老师。
进了中门,眼前又一个人造堆关,上着锁。
所以,吟诗,继续。
朱门铜锁响叮咚,
郎君拱手笑融融。
且看吉时良辰至,
春风已到画堂中!
来到正堂门前,门依旧是锁着。
难道将刚才那诗再吟一遍?
铜环声里近黄昏,
郎整衣冠立重门。
莫笑海棠春睡久,
金钗早已倒乾坤。
说不容易也容易,说容易又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吟七诗念八咒,新郎终于迈进娘家的正堂。
堂门一开,帘幕拢起——屋里没人,空的。
新娘并不在此处,而是在后头的闺房,正在慢条斯理做头化妆。
按照正常的婚嫁习俗,这个时候需要新郎一接一的吟《催妆诗》,直到打动新娘本人为止。
而且新娘在这个时刻一般都不会轻易过早的开门,在传统习俗上这是免得被新郎那小子觉得娶媳妇忒容易,以后被夫家人看轻,虽然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但在接亲仪式上自古有这样的传统。
丁承平略微一思索:
红烛摇曳映绣帷,
三叩木门诉心扉。
千山踏尽星月路,
只盼卿描柳叶眉。
诗刚一念完,闺门被打开,侍娘婢女扶持围绕着新娘子走出闺房。
此时的新娘子并不是红盖头也不是戴花冠,而是用团扇遮面。
在若隐若现的光线中,新娘子那清秀的脸庞映入丁承平的视线。
他不由看得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