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平不懂打仗,但知道人类历史上最强轻步兵是怎么一副模样。
可以没有最强的武器装备,但绝对有着最坚强的意志,最严格的军容军纪,在最艰难的条件下也不抱怨环境,而是拼着自己性命不要也要去完成任务的强烈使命感。
三所里战场上,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中,在飞机大炮钢铁洪流的眼皮子底下,突防敌人的三层防守,仅仅凭借身上携带的两个冻土豆,14个小时完成145里的长途奔袭,完成对敌人的包夹布防。
你以为这就完了?
还需要在室外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中全神贯注的做好伏击准备,不知道敌军的准确情报,就这样一切未知的的漫长等待。
这种不知确切时间、不知准确地点、不知敌人武器装备以及人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等待才最折磨人心。
再对比眼前这些毫无纪律性,不久之前才当众做出禽兽之事的青巾军,丁承平内心吐槽了一句:就这样的草台班子还想要将日月换天?
汤元帅就坐在丁承平面前,用手指扣着鼻孔,满嘴的大黄牙,嘴巴喷出的气体极其难闻,突然他将脚跨到另一张椅子上,将本就有些敞开的对襟衣衫又拉开了些,掏出刚才抠鼻孔的手,伸进了衣衫里似乎在挠痒痒。
“一只跳蚤,嘿嘿。”
他从身上抓到一只跳蚤,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塞进了自己嘴里。
刚才砍人血浆直喷的画面生在眼前都没有任何反应的丁承平此时却突然一阵干呕。
此人本就散着一股浓浓的臭味,坐的位置又正好面对着自己,嘴巴里喷出的难闻气体已经让丁承平难以忍受,再加上刚才咀嚼跳蚤的行为,一下就冲击到了他的天灵盖,毫无征兆的想要呕吐。
同桌的两人也都看着他。
“这位小相公好生奇怪。”
汤元帅不解的说了句。
丁承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喝了一口桌上的冷茶,轻叹一口气,勉强露出个笑容,没有做出解释。
“鸨母呢?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来?”
罗靖岳好奇的东张西望。
“老身,老身在,来了,来了。”
正在二楼等待的鸨母连忙走了下来。
走到三人身边,不知是否也对汤元帅身上散出来的难闻气味有所介怀,本已站定的鸨母,又往丁承平面前移动了两步。
面对着三人,主要是面向汤元帅与罗靖岳,施了个礼,谨小慎微的说:“老身见几位官人一直在讨论要事故不敢前来打扰,刚才听到召唤方才上前,不知官人有何吩咐。”
“来到青楼当然是听小曲喝花酒,鸨母找几个乖巧的女儿出来陪我们坐坐,但是刚才那些就别唤出来了,二楼里挑几个。”
罗靖岳抬了抬头,眼睛随意的瞟了一眼。
但这一抬头让站在二楼楼梯口的那些女子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不少人出惊恐的呓语。
“嘿嘿嘿嘿,正好,二楼的那些小娘子我还没仔细瞧过。”
汤元帅搓着手掌,笑的一脸淫荡,眼神贪婪的在二楼那些女子中肆无忌惮的看来看去。
“老岳,不,监帅,既然二楼那些小娘子不是你自己要私藏,那我待会再挑一两个回家,不碍事吧。”
“反正别去欺辱普通人家的正经小娘子,青楼女子我管你作甚,不过你有钱给人家吗?”
罗靖岳随意的问。
“老子有个屁钱,挂账呗,等将来咱们得了天下,老子会来还钱的,嘿嘿嘿。”
听到汤元帅恬不知耻的话,罗靖岳浑不当回事,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水。
如果说之前在听闻罗靖岳解释罗家为什么会造反时,丁承平还能感叹一声是官逼民反,是宦官弄权。
此时见到这些人视青楼女子如财货,就像是在讨论猫猫狗狗,这种感觉心里极不舒服。
但他没有圣母心。
此时自己也处于危险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位。
丁承平没想过要去为这些青楼女子出头,当然,也没有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