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雕花木门,满堂宾客瞬间起身,掌声如雷。
镇府大人身着孔雀补服,玉带扣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端起鎏金酒壶,琥珀色的状元红在夜光杯中泛起细密的涟漪:“林小友以文算双绝夺魁,不仅是林家的荣耀,更是咱们清河镇的骄傲!
这一杯,敬天才少年!
敬锦绣前程!”
话音未落,二楼雅间的乐师们便奏响欢快的丝竹,琵琶声清脆,笛声悠扬,将气氛推向高潮。
林邑川双手接过酒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
酒液倒映着头顶晃动的宫灯,恍若流动的星河。
他抬眼望去,父亲穿着过年才舍得穿的藏青布衫,脊背挺得笔直,平日里总挂着疲惫的眼角此刻笑出了褶子;
母亲坐在角落,用帕子悄悄擦拭着眼角,却怎么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夫子则站在主桌旁,白在烛火下银亮如雪,布满老茧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浑浊的眼底泛着欣慰的泪光。
“我儿,干了这杯!”
父亲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他率先举杯,杯中酒液随着手臂的晃动轻轻摇晃。
林邑川喉头一紧,回想起这些年挑灯夜读的时光,想起父母为他的学业日夜操劳的模样,眼眶不禁微微热。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暖透了心窝。
这一刻,满堂的喝彩、闪烁的灯火、亲人们骄傲的面容,都化作一股暖流,在他胸中翻涌,激励着他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
宴后月上中天,林邑川抱着匾额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菊沾着夜露,散淡淡清香。
他知道,后天这方匾额就会高悬在学堂正厅,而属于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夜幕如墨,林家堂屋内烛火摇曳。
“文魁算圣”
的镀金匾额倚在墙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与桌上白花花的纹银、精致的文房四宝交相辉映。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纸墨气息,仿佛整个房间都被胜利与荣耀的气息填满。
自从修炼了月华冰心诀,林母原本佝偻的脊背已悄然挺直,此刻擦拭匾额时,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见寻常妇人的笨拙迟缓。
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沉稳与希望,那是母亲对儿子未来最深的寄托。
林父望着意气风的儿子,摩挲着手中泛黄的《十方炼体诀》,眉头微蹙:“川儿,这功法爹从未修炼过,其中凶险难测,要不还是明日养足精神再开始?”
林邑川却坚定地摇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爹,我等不及了。
多耽搁一日,就离强者之路远一分。”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脑海中闪过李若蘅在北境寒渊中挺拔的身姿,还有大丰城赛场上那些天才的模样,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岔路口,前方是未知的高峰,而他必须攀登。
林父见状,不再劝阻,而是小心翼翼地打开泛黄的册子,边缘已有些泛黄,但上面的文字依旧清晰可辨。
他缓缓抚平皱褶,目光落在第一篇入门章句上。
“青峰如戟刺云天,行者趺坐意沉绵。
双足踏地根基稳,双手垂膝静如渊。”
林父轻轻念出这几句口诀,语气低沉却透着一丝庄重:“这是《十方炼体诀》的聚气凝丹之法,讲的是引天地之气入体的根本要义。”
他抬起头,看着儿子认真聆听的模样,继续解释道:“你看,‘青峰如戟’,说的是人要像山岳一样稳固;
‘行者趺坐’,则指修行之时需盘膝而坐,神志清明。
‘双足踏地’,是要你脚踏实地,根基牢靠;
‘双手垂膝’,则是让你身心放松,气归丹田。”
他顿了顿,手指轻点卷轴上的经络图,“此功法讲究‘外炼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它不像一般的炼体功法那样依赖练武资质,而是通过引导天地间的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