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光晕,下颌几乎要掉到胸口,活像被点了穴的木雕。
直到林邑川抬头露出个苍白的笑,她才如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冰凉的手掌贴在儿子滚烫的额头上:“我的老天爷!
这哪是练功,分明是打雷下雨闹天劫!”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他上下检查,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你这身子……会不会撑不住啊?丹田不会撑裂了吧?”
林邑川任母亲掰着自己手腕把脉,看着她间恢复的黑丝随着动作轻晃,心里涌起股暖意。
他反手握住母亲开始变细嫩的手,笑道:“娘,我好着呢。
这《十方炼体诀》霸道归霸道,可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等丹田再养大些,说不定能保护你们周全。”
说着,他缓缓起身,感受到体内真气流转顺畅,整个人轻盈了不少。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强者之路,才刚刚开始。
她絮絮叨叨地拍着胸口,瞥见木盆里清可见底的水,又扭头看看墙上被气浪掀歪的字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嗔道:“哪像我练《月华冰心诀》,不过是引着月光在经脉里绕圈子,柔得像春日柳絮。
你倒好,整个屋子都快被雾气掀翻了!”
说着说着,指尖突然颤,上下打量儿子:“丹田不会撑裂了?”
蒸腾的药浴雾气渐渐散去,林邑川换上一身干爽的藏青布衫,衣袂还带着新浆洗的皂角清香。
他盘坐在竹席上,双腿交叠成莲花状,双手虚搭膝头,指尖不自觉摩挲着布料的纹理——这是母亲连夜赶制的练功服,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
闭目凝神的刹那,丹田处那枚鸡蛋大小的气旋立即泛起微光。
林邑川放缓呼吸,引导着残余的真气沿着《十方炼体诀》的运转路线游走。
那些在突破时横冲直撞的力量,此刻温顺得如同山间溪流,缓缓冲刷着经脉内壁。
每当真气经过某处关节,都能感受到筋骨在细微震颤,仿佛在贪婪地汲取着养分。
约莫一炷香时间,林邑川周身泛起淡淡金芒。
他能清晰感知到,半丹田的膜壁正在一点点增厚,气旋表面流转的符文愈清晰。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肩头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与体内奔涌的磅礴力量形成奇妙的平衡。
当最后一丝药力被彻底炼化,他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抹精芒,起身时带起的风,竟将案头的宣纸卷得簌簌作响。
木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林父带着一身寒气踏入屋内。
他望着妻子眼角眉梢的笑意,不由得一愣:“今儿个怎的这般高兴?莫不是生了什么好事?”
话音未落,他粗糙的大手举起怀中用油布裹着的方盒,咧嘴笑道:“不过先瞧瞧这个!
在铁匠铺磨了半月,王师傅照着我的意思,给你打了把匕。”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掀开檀木盒,一柄精致的匕映入眼帘。
匕长不过七寸,刀刃泛着幽幽冷光,薄如蝉翼却透着凌厉锋芒。
刀柄以白玉雕琢成兰花模样,花蕊处镶嵌着细小的夜明珠,缠裹的银丝间点缀着淡粉色的珍珠,既显柔美又不失英气。
“这柄匕轻而锋利,出鞘无声,最适合女子防身。”
林父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平日里也修炼,有个趁手的家伙,我也能放心些。”
林母伸手接过匕,指尖轻抚过温润的白玉,嘴角的笑意愈明显:
“你这榆木脑袋,倒也有开窍的时候。”
她将匕轻轻插入腰间的革带,转身看向儿子,“正好给你爹说说,方才小川丹田有了大突破,这动静,差点把屋子掀翻了!”
林父听后眼中闪过惊喜,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连连点头。
随后他站起身来,神情一肃,道:“正好今天教你们一些基本的武技。”
林父将手中木刀往青石地上一立,刀刃与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