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这般天赋!”
他转身对围观的匠人们喊道:“都来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灵气!”
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一片惊叹与赞叹声中,夫子小心地将笔筒揣进怀里,拉着林邑川的手对老板连声道谢。
返程的马车上,夫子依旧难掩兴奋,时不时掏出笔筒摩挲。
当马车碾过清河镇最后一块青石板,夫子站在学堂门口挥挥手:“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家!”
他望向林邑川的眼神里,满是骄傲与期许,仿佛已经看到这少年在雕刻之路上绽放光芒。
暮色漫过窗棂时,林邑川跨进家门,还未抖落肩头竹屑,便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爹!
娘!
今天在青竹镇可有意思了!”
他把书箱往八仙桌上一甩,竹筒碰撞的声响清脆如铃,“我们先看了两家竹坊,匠人们削竹条跟变戏法似的,粗竹子眨眼就成了细篾片!”
母亲擦着手从厨房探出头,灶火映得她脸颊红:“快坐下说,跑了一天饿坏了吧?”
林邑川却顾不上吃饭,抓着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比划:“后来在巧手坊,夫子让我们自己做竹器!
我给夫子雕了个笔筒,上面有仙鹤和云纹,老板都说我天生是干这个的!”
他眼睛亮晶晶的,连说带跳地模仿工匠挥刀的模样。
父亲原本半眯的眼睛突然亮起,喉结动了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儿子的后脑勺:“等你炼筋圆满,爹给你一样东西。”
这话如石子投入深潭,林邑川瞬间扑到父亲膝头:“现在就给我嘛!
是不是什么宝贝?能帮我练功吗?”
父亲却笑着把他推开,烟袋锅敲在炕沿上敲出“笃笃”
声:“急啥?时候到了自然给你。
这物件儿得配得上你实打实的本事。”
林邑川不依,扯着父亲衣角直晃,母亲见状端来冒着热气的红薯粥,笑着解围:“先吃饭,吃完了慢慢磨你爹。”
可父亲只是抿着嘴笑,任由儿子软磨硬泡,就是不肯吐露半句。
油灯在窗棂漏进的夜风里轻轻摇晃,林邑川盘坐在铺满稻草的练功席上,周身渐渐腾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光晕。
白日里在青竹镇沾染的竹香尚未散尽,此刻却被他运转功法时迸的灼热气息蒸成细碎的轻烟。
林邑川屏息凝神,将丹田处翻涌的真气再度凝聚。
随着意念如铁索般牵引,气劲如汹涌潮水般扑向手阳明络脉的最后关卡——偏历穴。
穴位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经脉中搅动,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浸透了衣襟。
“给我开!”
他突然低喝一声,周身真气骤然暴涨。
只听“轰”
的一声闷响,仿佛有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轰然洞开,堵塞在偏历穴的气障瞬间破碎。
温热的真气如决堤之水,沿着畅通无阻的经络奔腾而下,指尖传来酥麻的震颤,拳心那缕淡金真气猛然暴涨,在屋内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晕。
林邑川猛地从蒲团上跃起,在屋内来回踱步,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
他挥舞着手臂,感受着真气在经络中欢快流淌,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畅。
推开窗,月光倾泻而入,与他掌心的气芒交相辉映。
此刻,他终于相信,父亲口中的神秘物件,或许真的触手可及。
带着满心的喜悦与期待,林邑川躺上木榻。
即便闭上眼睛,眼前仍浮现着真气奔涌的景象。
伴着窗外虫鸣,他嘴角噙着笑意,渐渐沉入甜美的梦乡,梦中是他手握神秘物件,在修炼之路上一路高歌猛进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