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之路。
在青木城的三十个昼夜,林邑川每日伴着晨钟修炼「十方炼体诀」,深夜又在油灯下钻研快刀图谱。
林父带着他穿梭于灵植市场,讲解不同草药的习性;
林母则在街头巷尾,教他从商贩的交谈中捕捉有用信息。
当林邑川在客栈后院挥刀,惊落梧桐叶时,他终于感受到体内气血如江河奔涌,突破到炼体五重的炼髓入门境界,丹田处似有一团火焰在跃动。
林母凭借着灵木茶和刻苦的修炼,顺利踏入炼体六重。
而林父每日在青铜树下沉思,刀光虽依旧凌厉,却始终卡在炼体八重难以寸进。
离城那日,林邑川望着城门上斑驳的藤蔓图腾,陶哨在手中转了个圈——这一个月的见闻,远比他过去数年所学更为深刻,也让他对前路修炼,有了全新的感悟与期待。
寅时三刻,青木城的晨钟尚未敲响,林家的靛青色马车已碾过露水未曦的青石板。
林邑川掀开窗帘,看城门守卫在晨曦中换岗,甲胄上的藤蔓纹与一个月前初到时一样锃亮。
林父将新打的玄铁刀鞘搁在车辕,马鞭梢系着从灵植市场买的驱蚊虫草,随着马车晃动散出清新气息。
七百里路程横跨十几个镇子,马车驶入荒野时,林父指着天边淡紫色的云:“那是‘雨师云’,若出现在东南方,午后必有阵雨。”
他随手折下路边的狗尾草,编成简易罗盘模样,“看草茎里的纤维走向,密的一边是北方。”
语气中透着老练者的从容。
林邑川依言细看,果然现草茎截面的纹理略呈倾斜,与记忆中青木城地图的方位暗合。
他心中默记父亲教的辨向法,同时将这些细节一一归档进脑海中的“行路笔记”
。
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长途跋涉,但每一次出行,林父都会刻意放慢节奏,为的就是让儿子真正学会观察天地、感知环境。
他常说:“真正的强者,不只是身体强健,更要懂得如何与自然共处。”
午时,马车停在名为“望山驿”
的废弃驿站。
这里曾是南北商旅歇脚之地,如今只剩断墙残垣,杂草丛生。
林母从樟木箱底取出防潮的油布,在断墙下铺出临时营地,动作熟练得像是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林父用短刀劈开枯木,火星溅在铺满松针的地面,竟引燃了一小丛荧光苔藓。
“这是‘引路苔’,只长在阴坡。”
他用刀鞘拨弄苔藓,淡绿色的光芒映出他眼角的皱纹,“当年我随商队走镖,曾见过类似的磷火。”
林邑川蹲下身,轻轻触碰那片微光闪烁的苔藓,指尖泛起一丝凉意。
他想起《十方炼体诀》中有提到“地脉之气”
,据说这类光植物往往生长在灵气汇聚之地。
他悄悄记下这个位置,并在心中画下简图——或许将来修炼时能派上用场。
夜宿时,林邑川按父亲所教,在营地周围撒上掺了硫磺的艾草粉,以防毒虫靠近。
林母坐在篝火旁,用青木城买的玉露草编织驱蚊手环,指尖翻动间,草叶竟出微弱的荧光,仿佛夜空坠下的星屑。
林父倚着车轮擦拭短刀,忽然指向北斗七星:“记住,‘斗柄东指,天下皆春’——现在斗柄斜指东南,说明我们在往西南方向走。”
少年抬头望去,星光落在他新换的刀鞘上,那是林父特意刻的“川”
字与藤蔓纹,象征着这一路的见闻。
他轻轻摩挲那道刻痕,心中涌起一股踏实感。
卯时的薄雾漫过车篷时,林邑川已完成今日的炼体修炼。
他在晨曦中盘膝而坐,体内药力如涓涓溪流般流转四肢百骸。
随着呼吸吐纳,他的皮肤泛起淡淡莹白,仿佛骨骼正在悄然蜕变。
他摸出陶哨轻吹,惊起草丛中几只背生金斑的蟋蟀——这是木灵国特有的“报晓蟀”
,鸣声清亮处必有水源。
林父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