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石壁听了许久,心一直悬着,终于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金缕擦过空气出极细的“嗡嗡”
声,是父亲回来了。
林父推门而入时,衣襟上沾着焦黑的木屑,却不见半分伤痕,手里攥着半块烧剩的飞鹰堂令牌,令牌上的鹰纹已被烧得模糊。
“照壁塌了半边,”
他摸出赤砂写的布条,字迹被火烤得蜷曲,却依旧清晰,“但字留下了,另外我顺便把地牢里的几十号人都放了,给他们添点乱。”
三叔接过令牌,断口处的金缕与林父小臂上的纹路共鸣,出清越的鸣响,仿佛有灵性一般。
林母忽然端来热汤,碗里浮着几片珍贵的天麻,汤色清亮:“先喝了压惊,明日咱们就把密室再加固加固。”
三叔望着兄长眼中的金光,忽然想起幼年时见过的老帮主画像——那人身后有九道金色羽翼,与此刻林父小臂上的金缕分毫不差,原来这便是炼体九重的真容。
他摸了摸胸前的银簪,那是老帮主所赠,忽然明白:有些机遇从来不是偶然,就像炼体九重的功法残卷,就像藏在密室里的陈年伤药,它们早在岁月深处埋下伏笔。
只等风云际会时,让有些被命运按在泥里的人,能振翅而起,在江湖的夜幕上,烧出属于自己的火光,照亮前行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