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手臂微微下沉,却在挥刀劈向木柴的刹那,爆出少年般的喝彩:“好刀!
真趁手!”
松木被劈开的爆响里,父亲使出劈山刀势,气势十足。
刀身的流水纹在暮色中划出残影,十二道血槽割裂空气时出“咻咻”
锐响,凌厉无比。
当刀锋嵌入树桩,父亲摸着刀身中段的淡青寒光,喉结滚动着说:“以前劈出这刀要运足十重劲,现在”
他忽然收刀回鞘,震得铜吞口出清越的鸣响,“现在七八重劲就够了!”
林母端着菜碗走出灶房,围裙上还沾着面屑,笑容慈祥。
当她看见儿子递来的柳叶匕,缠枝莲纹的鞘身让她指尖一颤——那纹路和她嫁妆匣上的雕刻分毫不差,一模一样。
匕出鞘的寒光映得她银亮,熠熠生辉。
手腕翻转间,半片飘落的梧桐叶被削成四瓣,每片叶尖都凝着一滴未散的露珠,精准利落。
“这刀刃”
母亲用指腹轻触刃尖钉进院角的青石,赞叹不已,她摸着黄铜柄头的猫眼石,笑得眼角泛起泪光:“比我绣花还趁手,轻巧又锋利!”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晒谷场,拉得很长。
父亲反复擦拭着斩马刀的血槽,母亲则用细布蘸着香油保养匕的刃纹,动作轻柔。
林邑川靠在柴房门口,看着父亲挥刀时带起的罡风将母亲的乌吹起,忽然想起黑市兵器铺里,那对兵器在灯下的和谐光影,心中满是温暖与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