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阵眼汇聚。
起初是丝丝缕缕的白气，渐渐凝成肉眼可见的雾团，在阵内缓缓旋转，触到皮肤时带着微凉的暖意。
林邑川盘腿坐在阵眼中央，调整呼吸，指尖捏出《白诀》的起手式，闭上眼睛沉入修炼。
《白诀》运转的瞬间，灵气雾团猛地收缩，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百会穴。
他能清晰地“看”
到体内的景象：丹田处悬浮着两个气旋。
两个气旋按照《白诀》的法门缓缓旋转，将涌入的灵气提纯、吸收，气旋的光芒也随之明亮几分。
时间在灵气的流转中悄然溜走，峡谷里只剩下溪流声和阵法运转的轻响。
林邑川沉浸在修炼的玄妙中，感知着体内灵气一点点充盈。
不知过了多久，左气旋突然剧烈震颤，边缘的灵气开始向外溢散，像是装满水的陶罐即将破裂。
“快了。”
他心中一紧，加快《白诀》的运转度。
左气旋的震颤越来越强，右气旋也随之呼应，两个气旋之间的灵气开始交织、碰撞，仿佛在孕育新的生命。
这是练气二重圆满到三重的关键——要在丹田内凝聚出第三个气旋，让三气旋成“品”
字相生，灵气运转方能更圆融。
就在第三个气旋的轮廓即将浮现时，阵内的灵气雾团突然稀薄下去。
林邑川睁开眼，现阵眼处的五十块灵石已有大半变得黯淡，表面的灵光像将熄的烛火。
涌入体内的灵气骤然减少，丹田处的气旋开始不稳，刚要成型的第三个气旋边缘竟出现了溃散的迹象。
“不好！”
他额头瞬间沁出冷汗，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灵气不足意味着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因气旋溃散损伤根基。
他咬紧牙关，催动丹田残余的灵气稳住气旋，可涌入的灵气越来越少，第三个气旋的轮廓像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慌乱中，他的思绪突然飘回了八岁那年。
也是这样一个灵气氤氲的清晨，他和李若衡在村后的小溪边挖草药。
他不小心被蛇咬了脚踝，吓得哇哇大哭，是梳着羊角辫的若衡踮着脚，用她小小的手挤出伤口的毒血，又从怀里掏出半块野蜂蜜给他：“别怕，我妈说忍一忍就好了，你以后要当厉害的修士，可不能怕疼呀。”
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若衡沾着泥土的笑脸上，她的酒窝里像盛着蜜。
“若衡……”
林邑川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不能放弃，不仅为了自己的修炼，更为了那句未完成的约定。
他猛地想起储物袋里的中品灵石——那是从青阳城邪修储物袋里缴获的，通体泛着淡青灵光，灵气纯度比下品灵石高十倍。
他颤抖着摸出中品灵石，指尖因紧张而白。
将灵石按在阵眼凹槽的瞬间，他用灵气猛地一捏，“咔嚓”
一声，灵石碎裂开来，浓郁的灵气如喷泉般爆！
淡青色的灵气洪流涌入体内，顺着经脉直奔丹田，干涸的气旋瞬间被滋养，第三个气旋的轮廓猛地清晰起来。
灵气在丹田内奔腾、旋转，青、赤两色灵气与新涌入的淡青灵气交织，像三条游龙在嬉戏。
第三个气旋以肉眼可见的度凝聚、成型，边缘的灵光越来越稳定，与左右两个气旋形成完美的“品”
字。
当三个气旋同时出嗡鸣，彼此间灵气流转不息时，林邑川感觉全身经脉突然一松，一股沛然的力量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
练气三重，成了！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道清亮的灵光。
峡谷里的灵气雾团已消散大半，阵眼处的下品灵石彻底失去光泽，碎裂的中品灵石旁还残留着淡淡的灵气余韵。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骼出一连串清脆的“咔啪”
声，浑身都透着舒畅。
他试着释放灵识，意念一动，周围十米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