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端着茶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公子,您想吃点什么?”
东方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绿漓。
绿漓会意,从荷包里拿出一锭明晃晃的金子,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
东方毓豪气干云地一挥手:“老板娘,在座各位的茶点茶水,本大…公子全包了,大伙儿随便吃,随便喝!”
他暗自庆幸,差点又顺口说出本大爷。
“好,公子大气!”
“多谢公子!”
茶棚里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叫好声。
免费的吃喝谁不喜欢?
不仅坐着的茶客开心,连路过的行人也纷纷凑了过来,小小的茶棚顿时热闹非凡。
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这一锭金子,够她辛苦经营好几年的了!
她手脚麻利地招呼起来,茶水点心流水般送上。
“咳!”东方毓清了清嗓子。
热闹的茶棚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位出手阔绰又行为奇特的公子爷。
“呵呵。”东方毓咧嘴一笑,“大家伙儿,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新鲜八卦新闻事儿说来听听?”
他顿了顿,觉得八卦这个词可能太现代,又改口道:“就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对,闲谈!”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听腻了酒楼里编排好的故事,跑到这市井之地来找点野趣儿,消遣时间呢。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胖的汉子左右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和惊悚说道。
“公子,您可听说过城西刘氏染坊最近闹鬼的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东方毓的表情,心想这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听到鬼字,怕是要吓得花容失色吧?
谁知,他看到的却是东方毓瞬间亮起来的眼神!
那眼神里充满了兴趣?甚至是兴奋?仿佛猎人发现了猎物!
“闹鬼?”东方毓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详细说说!”
老板娘正好端来绿豆糕和茶水,闻言也叹了口气,低声接话道。
“那刘家老爷刘启明,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仗着家里有钱,被他糟蹋过的姑娘不知有多少!”
“性子烈的,要么被他强纳为妾,要么就只能寻了短见。但凡有点姿色的,就算是嫁了人的妇道人家,他也敢下手,横行霸道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
绿漓听得柳眉倒竖,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岂有此理,这等恶行,为何不报官?”
旁边一位大婶闻言冷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嘲讽。
“报官?姑娘,官字两张口,官官相护!”
“那刘家有钱有势,上下打点得妥妥帖帖,我们这些穷苦人,拿什么去告?告得赢吗?别到时候反惹一身骚!”
她的话引起了共鸣,茶棚里顿时议论纷纷。
“可不是嘛!听说刘家染坊最近闹鬼闹得可凶了,每到半夜,附近几条街的狗都对着染坊大门狂吠不止,瘆人得很,好多工人都吓跑了,不敢再去了!”
“刘家老太太现在出高价招工,工钱翻倍!可那又怎样?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啊!”
“穷点就穷点,起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为了几两银子把命搭进去,不值当!”
“我有个远房表亲原先就在刘家染坊做工,她偷偷告诉我,说染坊里前前后后已经不明不白死了三个男人了!”
“都是刘家老太太花了银子硬生生把消息压下来的,外面才没传开!”
东方毓一边吃着绿豆糕,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一天下来,结合众人的七嘴八舌,他大致理清了脉络。
刘家原是靠裁缝手艺起家,专给达官贵人定制衣裳。
后来开了染坊,生意越做越大,几乎垄断了城里的染布行当。
刘家已故的老太爷为人正直,靠着聪明才智打下的基业,对发妻更是情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