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震，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直冲鼻尖，让他眼眶发热。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用力抽回双脚，蜷缩起来，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柔软的锦被里。
只露出一双写满了剧烈挣扎与迷茫困惑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不安的光。
“端木熙……”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勇气。
“你……你把衣服脱了。”
这话问得极其突兀，甚至堪称怪异失礼。
连东方毓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一个能打破这几乎要将他逼疯的可怕猜测的铁证。
或者坐实那最令他恐惧的猜想。
端木熙闻言明显愣了一下，紫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诧异与不解。
但他看着东方毓那紧张到几乎要碎裂的模样，沉默了片刻，竟没有询问任何缘由。
可东方毓等不了他的沉默。
内心的焦灼如同烈火烹油，他直接伸出手，颤抖着探向端木熙腰间那枚精致的玉带扣，试图亲手解开，亲眼验证。
他紧张得几乎要停止呼吸，指尖冰凉，抖得厉害，连最简单的扣结都摸索不清。
“毓儿。”
端木熙一把抓住他颤抖不止的手，东方毓的手此刻比他的还要冰凉。
他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为何，但毓儿此刻的状态，显然不想或者说无法解释。
“我自己来。”他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松开东方毓的手，缓缓直起身，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自己腰间的玉带扣上。
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精致的玉带被解开，随手置于一旁。
接着是玄色外袍的系带，中衣的丝绦，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端木熙将衣衫微微褪至腰际，露出了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胸膛和紧窄有力的腰身。
月光恰好从窗棂的缝隙间漏进，如同舞台的追光，清晰地照亮了他左侧腰际的那片肌肤。
光滑，紧实，肌理分明。
没有伤疤。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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