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韩邦道。
“臣等商议,明日先提审四人,核清贪腐链条;后天提审商户和基层采买官,固定证据;大后天午门公审,让百姓见证判决。”
“可以。”
朱厚照点头。
“公审时要把‘采买价 vs 市价’的对比列出来,用大白话讲给百姓听,让大家知道这些蛀虫是怎么吸朝廷血的。”
吴一贯道。
“陛下放心,臣已让下属做了‘物价对比牌’,鲜笋、酒曲、鸡鸭等重点物资的市价、采买价、回扣额都写得清清楚楚,百姓一看就懂。”
屠滽道。
“另外,臣查到周瑞四人还给吏部文选司的两个主事送过礼,金额各两千两,要不要一并抓来审讯?”
朱厚照眼睛一亮。
“哦?还有吏部的人?好!一并抓来,审案时让他们当庭对质,看看吏部还有没有藏着的蛀虫!”
“臣遵旨!”
屠滽躬身应道,立刻让人去传旨抓吏部主事。
第二天一早。
三法司在刑部大堂提审周瑞等四人。
周瑞被押上来时,还端着少卿的架子。
“韩大人,本官是朝廷命官,就算有过错,也该由内阁议罪,三法司直接提审,不合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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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邦冷笑一声。
将商户王财的供词扔到他面前。
“命官?贪腐十五万两的命官?王财供认,是你定下‘采买价翻倍、抽三成回扣’的规矩,要不要让他来跟你对质?”
周瑞脸色一变。
却仍狡辩。
“那是王财诬陷!今年物价上涨,采买价自然高,怎么能算贪腐?”
“物价上涨?”
吴一贯拿起“物价对比牌”,递到周瑞面前。
“鲜笋市价十五文,你买三十文;酒曲市价一两,你买二两,这叫物价上涨?弘治元年到正德元年,京师物价只涨了一成,你这是翻了一倍!”
周瑞看着对比牌上的数字。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旁边的陈默见势不妙。
连忙磕头。
“大人!都是周瑞逼我的!是他让我对接商户,回扣也是他分的,我只拿了两万五千两,我认罪!”
“你胡说!”
周瑞急了。
“是你提议‘采买价翻倍更隐蔽’,我才同意的!刘安、王庆都能作证!”
刘安和王庆连忙摆手。
“我们只是跑腿的!白条是周瑞让签的,假账是陈默让做的,跟我们没关系!”
四人互相推诿,吵作一团。
韩邦一拍惊堂木。
“都住口!再狡辩,就把你们的家产清单拿出来,让百姓看看你们凭俸禄能不能攒下八万两、五万两!”
这句话戳中了四人的软肋。
周瑞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们的家产远超俸禄,根本没法解释。
这时,锦衣卫押着吏部的两个主事走进大堂。
其中一个主事一看到周瑞,就哭喊道:“周大人!你害惨我了!那两千两银子我根本没敢收,早就交回府库了,你怎么还把我供出来啊!”
另一个主事也道。
“我也交回去了!我们就是收了礼单,没敢收银子,求大人明察!”
周瑞见状,知道自己攀咬吏部也没用了。
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认罪……我认……贪腐是我牵头的,回扣是我分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陈默三人见周瑞认罪。
也纷纷磕头认罪。
把所有细节都交代了。
包括弘治十五年就开始贪腐,累计贪污二十三万两,牵连基层采买官六人。
韩邦让人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