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睡觉。
从他懂情爱起他就知道,他对女子不感兴趣,他对她们的美,只有纯粹的欣赏,没有任何杂念。
蔚隅睡到自然醒,管家让人给他准备了食物,站在一边提醒他,“公子,中元节快到了。”
胤朝惯例,五年为一大祭,百官需在中元那日随胤帝一起祭祀先祖,告慰英灵。
今年恰好逢五,胤帝犯了个懒,宣布秋祭大典结束后,便摆驾行宫开始秋猎,一直持续到中秋宴结束。
朝政也一并移到行宫处理,三皇子四皇子随行,太子留京主持京中事务,筹备中秋宫宴,宴请诸位大臣的女眷。
太子作为储君却不参加秋祭大典的消息不胫而走,朝臣议论纷纷,柳家更是焦虑不安。
开年以来,太子频频犯错,胤帝虽然不说,心底肯定有微词,竺赫的池州之行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偏偏他又突然性情大变,得罪了不少朝臣。
胤帝今日不让他参加祭典或许只是在敲打他,那祭典之后呢?太子在朝中该如何立足?
太子性情大变,三皇子的性子却出奇的温和,再加上见多识广,在很多问题上都能给出完美的解决方案,又谦虚自省,没有遮掩太子的锋芒。
本来朝堂上支持太子和三皇子的人基本是对半分,还有一部分人保持中立,但竺赫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
他身负北境兵权,前有组织春闱之劳,后有赈灾之功,如今更是身兼大理寺少卿和工部侍郎两职,还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可谓风光无限。
他若是皇子,肯定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之选,可惜,差了点血缘。
“公子,大人派人送了信来,让您到门口等他,他稍后便到。”
露笙说完,又小跑着离开房间。
“你跑慢些。”
蔚隅理了理衣服,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撇撇嘴。
竺赫最好不要让他等太久,否则……腿给他打断!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闻声望去,玄衣少年逆着光打马而来。
“阿隅,上来,我带你去出去玩。”
少年眉眼含笑,比盛开的牡丹还要灿烂,眼神专注,比艳阳更热烈,白皙的手骨节分明,让人不禁好奇护腕下藏了怎样的一截胳膊。
见蔚隅不动,竺赫架着马走近,一手拉着缰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侧身弯腰,大半个身子都探出马背,伸手揽住蔚隅的腰,轻松将人带上马背。
蔚隅还没回过神便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淡淡的书墨香萦绕在鼻间,结实的胳膊牢牢固定住他的腰,给足他安全感。
“抓紧了。”
竺赫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帷帽盖在蔚隅脸上,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黑色骏马便慢跑起来。
“驾。”
穿过闹市,竺赫加快了速度,耳畔只剩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轻纱被吹开,露出一张绝世惊艳的脸。
疾驰的骏马在京郊半山腰一片花海处停下,微风轻拂,花香四溢。
竺赫抱着蔚隅下马,拉着他走进花海,在一个小土包前站定,小土包前立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几个字“慈母竺兰若之冢”。
想来,这便是竺赫为他的母亲,竺将军立的衣冠冢了。
“娘亲,我来看你啦。”竺赫拉了拉蔚隅的袖子,“他叫蔚隅,字逸煊,我们成婚啦,我们感情很好,你不要挂念我。”
“竺将军,我叫蔚逸煊,您或许不认识我,但一定认识家慈公孙夭。”蔚隅握住竺赫的手,温柔地注视着他,“如您所见,我们成婚了,斗胆请你祝福我们,也保佑云杲,平安顺遂。”
“阿隅……”
竺赫轻轻揽住蔚隅的肩,他有家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云杲,你走远一些,我想和将军说说悄悄话。”
“可是……”
“有你在,我会很安全的。”蔚隅挠了挠他的手心,“去吧。”
“好,我就在那边的树上等
